“哦,這個聽上去真糟糕。”楚天微微皺了下眉,他看著孟雪凝,說道:“你害怕嗎?”
孟雪凝也皺起眉毛:“怕,真的很怕呢。”
“你看,我和我的朋友都很害怕。”楚天看著南澤尚秋:“看在我們朋友一場的份上,你真的不能想想辦法救救我們?要知道,我可是在淘沙莊園裏剛剛替你賣完命啊!你就這麼報答我?”
南澤尚秋嘴角輕撇,一點也不把楚天的話當回事:“你好像搞錯了,你是在替自己賣命。而且,你殺了大河原。”
“他沒死,我隻是在他臉上劃了幾刀而已。你也看到了,雪凝的臉是拜他所賜,我替雪凝還他幾刀,有什麼不對?”楚天的目光開始變得有些陰冷了。
聽了他的話,南澤尚秋卻是十分不屑:“你沒有殺他?你劃破了他臉上的幾處特殊穴位,血一直流個不停,你臨走時還打暈了他。”
“嗯,沒錯。因為我怕他大聲嚷嚷把別的忍者都喊來,那我還怎麼脫身?換作是你,我想你會比我做得更徹底--直接一刀抹了他的脖子。不是嗎?”楚天大方的承認,一點也不隱瞞自己的所作所為,就好像這件事情是一件很光榮很長臉的事情一樣。
這讓南澤尚秋聽著極不舒服,而且他一時語塞,竟然無言以對。
沒錯,如果換作是他,他果然會像楚天說的那樣一刀解決了大河原。因為他不會允許自己冒一點險,可問題是,這隻是個假設而已。
“不管怎麼說,是你殺了大河原。”南澤尚秋突然眼神變得有些暴戾:“你知道嗎,他是南澤家族的一分子,他是我的叔叔!”
“哦?”楚天頗感驚訝,這兩個人竟然還有親戚關係?
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楚天頗為遺憾的點點頭:“真是糟糕,那你怎麼不早說?早點告訴我真相,說不定--我會給他個痛快。”
“--”南澤尚秋愣了一秒鍾,他以為自己聽錯了。
“噗嗤”一聲,孟雪凝終於忍不住笑了,這個楚天還真是不吃虧,誰跟他做了對手可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
南澤尚秋果然被氣得不輕,這家夥怎麼能說出這種話來?
早知道大河原是自己的叔叔,他就會給個痛快的。
“難道你殺了我的叔叔,我還要感謝你不成?”南澤尚秋狠狠盯著楚天的眼睛,眼裏有晶瑩,也有憤怒,更有殺意。
“看來你跟大河原的感情不錯嘛。”楚天卻一點也不懼怕他的淫威,他依舊風輕雲淡,笑著說道:“那既然這樣,你現在就殺了我吧,或者叫那個什麼破毒在我身體裏發作也行。反正我們已經這樣了,不在乎早死或者晚死。來吧,痛快點。”
楚天天不怕地不怕,一點也不緊張,甚至好像從來不擔心自己以後的命運,這讓南澤尚秋著實心裏很氣憤。
從認識楚天那天開始南澤尚秋的日子就沒好過過,前後兩次敗在他手上,自己灰溜溜的回了島國,在這南澤尚秋的人生曆史上是從來沒有過的情況。
從那以後南澤尚秋就把楚天當成了生死仇敵,不除不快。
他精心設計了那麼多陰謀,就是想早點除掉楚天,包括他把帶有毒素的芯片植入到他體內,也是想著以後楚天為了活命就可以低三下四的求著自己給他解藥。
當他看到敵人成為手下敗將,跪在自己麵前露出那張哀求的臉時,他就有強烈的滿足感和勝利的喜悅。
可是--
眼下的情況讓他很失望,失望透頂。
楚天非但沒有求他的意思,反而一副大義凜然輕鬆淡定加如意的模樣。
南澤尚秋感覺自己一拳頭打在了棉花上,非但沒得到任何快感,反感那種力量無處釋放的憋屈感覺讓他幾乎抓狂。
“楚天,不要逼我。”南澤尚秋的眼裏殺意更濃:“你的命在我手裏,我隨時可以殺了你。”
“那就來吧,還等什麼。”楚天把脖子伸到他麵前,指著旁邊的一把手術刀:“就用那把刀好了,看起來蠻鋒利的。”
嗝嘣--
南澤尚秋緊緊攥著拳頭,因為太過用力,關節發出脆響。他額頭上青筋暴跳,臉色憋得通紅,已經處在了爆發的邊緣。
不過片刻,他又恢複平靜,說道:“我現在不能殺你,因為我還需要你給我做事--你是我的棋子,永遠跑不掉。”
“你當然不能殺我。”楚天說道:“現在很多人都知道你盛情邀請我住在你的別墅裏,如果我和雪凝出了意外,你想他們會放過你嗎?不說我徒弟,也不說孟家會不會找上門來,恐怕單是一個張意誠就夠你喝一壺的--我一點也不懷疑,他能把你這裏鏟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