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在一起算什麼?相識一場,相知相惜就已經是莫大的幸福了。
孟雪凝在心裏樣這安慰自己。
思念一個人的時候時間就會過得特別快,孟雪凝待在這個狹小又充滿異味的黑暗空間裏想著楚天,於是時間不知不覺的就過去了很久。這時,樓梯間的門開了,孟雪凝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猛的看向門口,迎接那個她一直惦記的身影。
門外光線很強,逆光看過去,孟雪凝隻能看到一個高大的背影站在門口,那人靜靜的看著自己,沒有說話。
光線照在孟雪凝俏麗的臉龐上,那張好看到極致的臉上的笑便突然慢慢的收斂起來,最後一點點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冷漠、無情、以及鄙夷。
門口站著的人不是楚天!
在門開的一刹那孟雪凝就已經看清了,她的心情一下子從高峰跌至穀底。而且她知道,忍者能突然找到這裏來,一定意味著,自己的身份暴露了,也許楚天的身份也被識破了。
這是一種最壞的結果,是她不願意麵對便卻必須要麵對的事情。
孟慢慢的站起身--這是一個極優雅又很有性格的女人,即使是在敵人麵前,她也要保持最佳的姿態。
因為她不能讓別人,尤其是敵人小看了自己,更不能讓對方以為自己害怕他們。
所以她的臉上出現鄙夷神色。是的,她瞧不起這些忍者,他們的行徑讓人討厭,他們的嘴臉也讓人討厭,他們的所有所有都讓孟雪凝喜歡不起來。
等到孟雪凝站起來她才看清,那名高大的忍者臉上戴著防毒麵具。
“不好!”這兩個字剛剛在孟雪凝腦子裏出現,就感覺突然一陣頭暈目眩,接著,她就意識到自己癱倒在地上,更讓她討厭的是,她竟然壓在了那個已經死了很久的破鑼嗓子身上。
“該死!”這是孟雪凝完全昏迷前,腦子裏出現的最後兩個字。
過了不知道多久,孟雪凝悠悠醒來。她發現自己被五花大綁在一張鐵椅上,為了防止她逃跑,他們甚至還把鐵椅用特製鋼材打造的一條鏈子拴在兩米外的一根水泥柱上。
這個房間看起來是一個小型的展覽室,因為不遠處的架子上還有很多動物標本,麵目猙獰的惡狼,凶狠的老虎豹子,或者一臉殺氣的狗熊獅子。
一些透明的瓶瓶罐罐裏用藥水泡著不少小型動物的屍體,不過仔細看這些小動物其實都不小了。有蟒蛇一般大小的眼鏡蛇,有像一個平底鍋一般大小的毒蜘蛛、毒蠍子,甚至還有被喂養到如一隻老貓一樣大小的小白鼠!
孟雪凝不敢再看,否則連昨天晚上的飯都要吐出來了。
可是當她一扭頭,卻發現身邊近在咫尺的地方還放著一排透明玻璃罐子,裏麵竟然是還沒出生就從母親肚子裏取出來,或者是剛剛出生不足幾天的嬰兒!
被藥水長期浸泡,那些或大或小的嬰兒身上已經發生了嚴重的變化,皮膚白得嚇人,有的眼睛微微睜開,眼球突出,還有的嘴角咧開,似乎在喊“媽媽”。
“變態!”孟雪凝看到這些東西就感覺很惡心,什麼人,搞什麼樣的研究才會把這些東西弄成這副模樣?這完全是違背了大自然的法則。
“瘋子!無恥之徒!”孟雪凝終於壓抑不住內心的憤怒,大聲的吼起來。
房間裏並沒有其他人在,她不確定自己的吼聲能不能被別人聽見,可是她就是想吼,就是想罵。或許是作為女人天生的母性突然被激發,她瘋狂的扭動著身子想要從椅子上掙脫,她更拚命的想要靠近那些玻璃罐子想把它們都踢碎把那些可憐的嬰兒都解救出來。
她努力踢著身邊的東西,可是努力了半天發現自己竟然無能為力。她什麼也做不了,除了大喊發泄著心裏的悶氣,她竟然什麼也做不了!
那是一種相當無奈又無助的情緒,憋得她胸口悶得快要炸開一樣。
叮當--
一聲電子音後,房間的門被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