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罷,也罷。”老泥猴背著手,在園子裏走了幾步。他回過身,看著張意誠道:“我不管你那些高尚的或者自私的想法,我隻要求你一件事情,務必保護好楚天兄弟倆。如果他們有什麼意外,我不介意把你當年的事情抖出來。到時候咱們可就撕破臉皮了。”
“放心,不會。”張意誠道:“說實話,我個人也是很喜歡楚天這孩子,大概你還不知道,我的外甥女對他也是情有獨衷,我還曾經在想,如果他們兩個走到一起,那我是最高興的了。”
一聽這話,老泥猴突然來了興趣:“你外甥女?叫什麼?長得漂亮嗎?身材怎麼樣?脾氣好不好?”
“--”張意誠突然疑惑的盯著老泥猴,這老家夥怎麼一副色眯眯的樣子?
老泥猴自知這話問得有些不妥,容易讓張意誠誤會,趕緊解釋一句:“我,我是替楚天打聽的。你這麼看著我幹什麼?你以為我這糟老頭子還會想女色的事情?真是胡扯!”
老泥猴假裝生氣,背著手走了。走到門口他又回來了,道:“我最後再提醒你一句,別動那歪心思。”
說完,他轉身離開,賽伯樂從屋子裏跑出來。他也住在這棟別墅裏,剛才聽老管家說有一個老頭子突然闖進院子,對張意誠很不敬,賽伯樂便一直在二樓的房間裏看著院子裏的情景。等到老泥猴一走,他就出來了。
賽伯樂走到張意誠身邊,與他一樣盯著老泥猴遠走的背影,問:“先生,你沒事吧?這老家夥很沒禮貌。”
“不要胡說。”張意誠擺手:“這是一尊佛,誰也惹不起的佛。”
“佛?”賽伯樂道:“我猜得到他是為楚天的事情來的。”
張意誠笑笑,道:“不錯,是為了楚天。你還不知道吧,這個就是楚天的師父。”
“老泥猴?”賽伯樂早就聽說過老泥猴的大名,卻從來沒目睹過本尊真容,剛才在二樓他雖然猜到這可能是楚天的師父,但並不十分確定。
如今從張意誠的嘴裏聽到這話,他不禁也有些暗暗咂舌。
張意誠接著說道:“他把楚天教育得很好,可以說,楚天能有如今的功夫,有一半是他的功夫。”
“為什麼是一半?”賽作樂問。
“因為,楚天比他師父更聰明。”張意誠道。
“怎麼講?”
張意誠走到石桌前坐下為,說道:“老泥猴功夫高深莫測,這個毋庸置疑。但是論做人,楚天絕對可以反過來當他的師父。楚天懂得借力和借勢,你看,他借我的力,借方家丫頭和孟家丫頭的勢,也借唐龍兩家的力。不然,他為什麼能一步一步順利的發展到今天?當然,這其中也有他自己的努力,可是,如果他不是用了一心計,這些人又怎麼會與他稱兄道弟,鐵得像一個人似的?”
“當然,人際交往是需要一些智慧的,或者說有時候需要用一點點心機,這個無可厚非。包括我在內,更多時候我比任何人的心機都要重,因為我所處的環境使我必須這樣。我想說的是,通過觀察楚天在湖城的所作所為,我終於意識到,這個孩子是個有大智慧的人,遠遠比我這個混跡在官場的老油條的頭腦還要靈活。”
“先生,你太自謙了。”賽伯樂道。
“不,不是我自謙。”張意誠道:“楚天有大智慧,這是好事,我喜歡這孩子。但是話說回來,他又太聰明了,聰明得讓我不得不小心翼翼的跟他相處。這是一把雙刃劍,搞不好,我就會被這把劍給傷得體無完膚。”
“那怎麼辦?我們是不是該想個辦法?”賽伯樂也開始有些擔憂。
張意誠擺擺手:“我答應過老泥猴要保護他們兄弟倆,所以先不動,看情況再說。我有最後的底牌在手裏,即使楚天知道了當年的真相,也動不了我。”
朝陽越升越高,氣溫也漸漸升高,張意誠看看時間,說道:“走吧,陪我去華宇實驗室走走,在找到楚南之前,那裏的工作一天也不能耽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