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武者,少了一隻手就等於武力值至少降低一半,像楊過那種獨臂大俠畢竟隻是小說裏才存在。
此時楚天砍掉一隻手,就等於在小佐治野麵前做了一隻羔羊任他宰割。命都沒了,還拿什麼守護羅琦琦,還怎麼去找失散多年的弟弟?
楚天的拳頭緊緊的攥成拳,因為太過用力,手背上的青筋異常明顯,好像一條青蟲爬在上麵。
小佐治野一副勝利者的姿態重新坐下來喝茶,桌上憑空多了一把刀子,他冷笑一聲:“開始吧,我的耐心是很有限的。”
楚天長出一口氣,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看來今天不留點什麼在這,解藥就甭想拿走。
楚天也可以與這老小子痛快打一場,不過那是下下之策,如果周圍埋伏著狙擊手,楚天的勝算就是零,還得搭上鱷魚一條命。
所以楚天不能冒這個險。
笑了笑,楚天說道:“我可以留下一隻手,不過我怎麼知道你給我的解藥是真是假?”
“哼!我堂堂小佐將軍難道會唬一個娃娃!”小佐治野不耐煩道:“再說,雅典娜的命在你那位鱷魚兄弟的眼裏或許很值錢,可是在我的眼裏,她不過就是一顆棋子。以前她還算有些用處,可是現在,不值一提了。”
“棋子!”楚天重複一句,意味深長的回過頭看了石橋美奈一眼。
石橋美奈麵無表情,好像沒聽到一樣低著頭繼續把玩著手裏的刀子。
不過楚天知道她一定把這話聽進去了,至於心裏是否受到觸動,這也隻有她自己清楚。
“怎麼樣,還不動手?”小佐治野再次催促。
楚天拿起刀,伸出左手,緊接著猛的刀影一閃,手掌掉落。
“楚天!你在幹什麼!”鱷魚瞪圓了眼睛,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可是他心裏清楚,楚天向來精得像猴子一樣,如果不是被逼到份兒,他是斷不可能玩這種自殘的行為。
一定是為了拿到解藥!
鱷魚立刻便分析出了原因。
他跑到楚天麵前,身子竟然顫抖起來,不知道該去扶住楚天,還是應該做些別的什麼?
“鱷魚,拿著解藥趕緊走!”楚天憋紅了臉,痛苦萬分的說道:“別讓我的付出成無用功!快,快點走!”
鱷魚遲疑片刻,心裏萬分複雜,不過他知道此時不是感情用事的時候,想了想,還是痛快的拿起桌上的藥瓶急匆匆的跑了。
楚天這時才又重新對小佐治野道:“這下可以了吧?”
小佐治野拍著巴掌,狂笑道:“好,很好,你的表現讓我很滿意。不過,我們的遊戲才剛剛開始,我要一點一點的玩死你。”
“卑鄙!”額頭的汗水流淌下來,楚天顧不得擦,趕緊封住手臂上的血脈給自己止血。他瞪著小佐治野道:“希望你玩得盡興。”
楚天撿起地上的沾著已經被血染紅的手掌,嘴角擠出一抹笑容:“下次你一定會要我的右手,所以這隻左手我還是想辦法接回去的好。”
說完,楚天轉身看了石橋美奈一眼,便下了天台。
小佐治野繼續老神在在的煮茶、品茶,在他腳邊還殘留著楚天的血,可是他卻像沒有這回事似的,一邊喝茶一邊欣賞著湖城的美景。
石橋美奈恭敬的站到他麵前,問:“小佐將軍,您就這麼放他走了?”
“你知道,楚天廢了左手,他就需要很長一斷時間去適應隻用右手攻擊和防禦,所以在他完全適應之前,這段時間他是最沒有殺傷力的。你想取他性命,還不是隨時都可以。”
“可是,剛才一刀就宰了他,不是可以永絕後患了嗎?”石橋美奈還是不理解小佐將軍的做法。
如果換成是她,剛才就會當場要了楚天的命。要知道這可是個十分危險的家夥,不趁他病要他命,恐怕就會夜長夢多。
小佐治野卻不以為然,他擺擺手,輕鬆笑道:“一隻螞蚱罷了,讓他蹦躂幾天。再說,你不是叫人在他身上成功注射了試驗藥劑麼?我倒是很想看看,他發作的那天,會不會把身邊的人都咬死,包括那個不開竅的伊藤百戰!”
“是!”石橋美奈總算明白了一點小佐治野的用意。他要不動一兵一卒取勝,而楚天就是他們的槍。
“楚天是隻不好馴服的狼,之所以隻要他一隻手,就是要把這隻狼的銳氣磨一磨,讓他厲害不起來,還能乖乖的聽我的話。”小佐治野說道。
“是,屬下明白了。”石橋美奈深深的鞠躬。薑果然是老的辣,這麼陰狠的招數,大概也隻有眼前這位小佐將軍能想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