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典娜問:“你這樣值嗎?你知道你一旦這樣做了,會有多少忍者將會跑到華夏來取你的命?你當真以為我雅典娜死了就可以白死嗎?上帝不會善罷甘休,許多同僚會為我出這口氣,你得罪我一個人,等於與整個島國的忍者作對。華夏有句古話,叫雙拳難敵四手,你覺得你一個人可以同時對付幾個島國高手?為了楚天把你的命搭上,你覺得值嗎?”
“值。”鱷魚想都沒想,斬釘截鐵道:“為了別人或許不值,但為了楚天,我鱷魚死十回八回也心甘情願--這種感情你們女人是不會懂的。”
雅典娜是個聰明的女人,她不再多問,隻是靜靜的盯著鱷魚那雙冷漠裏帶著堅定的雙眼。
隻有談到楚天的時候,他的眼裏才有這種閃亮的光芒出現。
半晌,她妥協了:“在我臥室的櫃子下麵藏著一個芯片式的衛星電話,那是我與父親秘密聯係的唯一方式。上一次啟用這個電話,我記得是在中東我受重傷的時候。這一次再啟用,他一定知道我又出事了。”
鱷魚“騰”的站起身,轉身欲走,走到門口時又回過頭:“謝謝,我欠你一個人情。”
“你為了楚天,我卻是為了你。不用謝。”雅典娜平靜道。
島國,普通的二層小樓,田園式的設計風格,與其他鄉村房屋並沒有多大的區別。
院落裏,一個六十歲左右的男人身穿長袍,腰間用一根帶子係緊,身材依舊挺拔,孔武有力,看起來倒是與年輕人無異。
他正在用長剪修理著幾顆櫻花樹,剪刀哢嚓哢嚓,起起落落,速度飛快。可是如果有高手在場,一定看得出來,他並不是隨意亂剪,相反每一刀剪下去都是早就想好的步驟,要剪到什麼程度,多一分還是少一分,他都了然於胸。
葉片紛紛掉落,片刻的功夫樹木被修理得很整齊,也很美觀。
一個身穿白衣的仆人遞上一條白色毛巾,伊藤百戰把手裏的長剪交給他,接過毛巾,擦了擦汗。
“老爺,您休息一會吧。”仆人又端來一杯茶。
伊藤百戰看上去麵色平靜,與任何普通人家的老爺爺沒有分別,慈祥,平易近人。
他笑著把茶接過去,喝了兩口,道:“幫我準備一下,兩天後我要去華夏。楚天約戰,鱷魚又綁了我的女兒,我想我應該出麵找這兩個年輕人好好理論一下。”
仆人擔心老爺的身體,畢竟伊藤百戰已經有近二十年沒有出過門了,從島國到華夏的湖城,這一路一定十分辛苦。可是他又不敢多問,隻好欲言又止的退下去,做準備去了。
伊藤百戰眼底突然閃過一道殺機,自語道:“楚天,留你在世必定隱患多多。對不起了,你必須死。”
房間裏燈光昏暗,隻有角落裏幾盞壁燈亮著,使這裏不至於太黑暗。超大落地窗前有厚厚的窗簾擋住外麵刺目的陽光,因為幾天都沒有見過太陽,房間裏有一股微微發黴的味道。
房間裏有些憋悶,讓人喘不上氣,可是坐在牆角的石橋美奈似乎很享受這樣的環境,拉上窗簾就不會看到外麵的世界,光線昏暗就沒人會注意到她臉上的表情,痛苦的,委屈的,不甘的,以及,想死的!
當然,能出入這間房間的,除了小澤宏也不會有別人了,更不會有她心裏最想見的那個男人。
石橋美奈甜美的笑容不再,淺淺的酒窩自從那晚之後就再也沒出現了。那天晚上當她醒來,就發現自己一絲不掛的躺在床上,小澤宏一臉興奮的騎在自己身上。石橋美奈想反抗卻發現身上沒有半點力氣,她一下子意識到,問題出在小澤宏身上。
“你犯了死罪。”石橋美奈當時說道:“等我恢複體力以後,你會死得很慘。”
小澤宏正處在興頭上,哪裏還顧得上那麼多,石橋美奈越是這個態度,他才越有成就感。
“殺吧,反正我已經是你實際上的丈夫了。你殺了丈夫,同樣不會有好下場的。”
“……”石橋美奈竟然無言以對。
這個家夥,真是厚顏無恥。
連續多天與石橋美奈失去聯係,小佐治野終於坐不住了。雅典娜被綁,石橋美奈失蹤,這絕對不是巧合。
小佐治野那雙渾濁的雙眼裏冒著怒火,低沉著聲音說道:“我要親自去收拾楚天,這個小子,留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