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幾個月過去,總經理看在他表現良好的份上,又重新提拔他回到大堂工作。經過這麼一次深刻教訓,張峻峰再不敢隨便拿有色眼鏡看人,對來到這裏的每一位顧客都是禮貌周到盡職盡責的服務,再加上他不錯的溝通協調能力,如今的工作幹得比以前更加出色。
小澤宏奉命給雅典娜在這裏訂了一個位置,晚上七點,保姆車準時停在海上升明月門口,服務生上前幫忙開門,雅典娜優雅的從車裏走下來。
她對開車的小澤宏說道:“你走吧,晚飯後我自己回去。”
小澤宏麵上應了一聲,心裏卻暗罵,操,臭*子,你當真把老子當司機使喚?
關上門,保姆車約塵而去,雅典娜心思聰慧,卻不動聲色--這種上不得台麵的小人物,不急著收拾。
“小姐,請問有預訂嗎?”見到有若美人魚一般的雅典娜進門,張峻峰趕緊迎了上去。
雅典娜微點頭:“有的,在梅開二度。”
“好的,小姐請跟我這邊走。”張峻峰雖然是大堂經理,可是能為這麼優雅的女士服務他也覺得很榮幸。更何況,他注意到這女人左手無名指上戴著的那顆鴿子蛋一般大小的粉色鑽石,就知道這個女人一定來曆非凡。
鴿子蛋大小的鑽石或許常見,然而粉色的鑽石就是稀世珍寶了。據說全世界隻有四塊這樣的鑽石,目前都戴在南非王室成員的手上。
“八成是假的,蒙人的。王室成員的東西,她怎麼會有!”張峻峰吃不著葡萄就隻好說葡萄酸了。
把優雅的女士送到包間,自然有打扮得體的漂亮女服務員為客人奉茶,張峻峰瞄了一眼早就在包間裏等候的那位男士,心裏又微微酸了一把。
餐是提前點好的,等服務員把酒菜上齊之後,雅典娜從包裏掏出幾張紅票遞給服務員,後者開開心心的退出了包間。
此時,包間裏就隻剩下美得讓人壓抑的雅典娜,和一個總是板著臉,不說話不笑甚至不看她的男人--鱷魚。
“這個包間叫‘梅開二度’,嗬嗬,還真是應景,這是我們在一起吃的第二頓飯。”雅典娜一邊回憶,一邊說道:“我相信你也記得這一點。”
鱷魚終於抬起眼睛看著她,卻不說話。
雅典娜對此並不介意,接著說道:“怎麼,忘了?那我來幫你回憶一下好了。上一次我們在一家法式餐廳,吃著八分熟的牛排,喝著據說全世界隻有一百瓶的高級紅酒,還有小提琴師為我們現場演奏。那晚還發生過一件特別浪漫的事情,我們從深夜一直戰鬥到黎明……還需要我重複給你聽嗎?”
“夠了。”鱷魚的臉上冷冰冰的,顯然不想提起那段往事。因為那件被雅典娜稱為極度浪漫的事情,在他的眼裏就是背叛的證明。
他碰了別的女人,那是對他心裏那個女人的大不敬,可是他真的碰了,而且就像雅典娜所說,從深夜一直戰鬥到黎明。這意味著什麼?意味道他很迷戀雅典娜的身體,可是,這不應該的!
他說過,他的心裏隻有一個女人,那就是填滿他心房的那個漂亮又賢惠的女人。
此時聽到雅典娜的話,鱷魚心裏除了自責與羞愧,沒有半點美好的追憶。可是他又無力反駁,因為,他是個男人,他確實犯了一個男人都可能會犯的錯。
“你不想聽?”雅典娜看出了他的心思:“可是,我想說。而且我的腦子裏整天都在回味著那一晚的情景,真的太浪漫太美妙了。”
鱷魚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平靜問道:“你知道,我心裏沒你。所以,以後不要在我麵前再提起這件事情--那樣隻會加深我對你的反感。”
“嗬嗬。”雅典娜輕笑兩聲,極認真道:“我可真是賤得可以,一個男人心裏沒我我卻死皮賴臉不厭其煩的在人家麵前提醒他,我被他扒光過衣服!”
“哈哈……哈哈哈哈……”雅典娜大聲的笑著,毫無忌憚,不避諱,無助又無奈。
鱷魚端起麵前的紅酒一口喝幹,說道:“說罷,你讓我為你做什麼?”
“我想讓你做我男人。”雅典娜突然正色道。
“不可能,除了這件,我願意幫你做任何一件事情,之後我們就互不相欠。”鱷魚的目光盯著麵前的一桌子美味,可是他眼裏流露出來的神色,卻是--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