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來的總會來,擋也擋不住。”楚天微微歎息一聲:“我能怎麼回避?你知道以他的本事,想找到我並不難。況且,我不可能為了躲避他不顧琦琦的安危。”
停頓片刻,楚天道:“而且,當年事情我也確實需要給他一個理由。”
“楚天,現在不是固執的時候。”六子的語氣焦急起來。
電話裏沉默良久,楚天才說道:“好了,先不說這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任何事情總會有解決的辦法。我現在需要你幫我再查一件事。”
六子了解楚天的脾氣,若是他決定了的事情,沒人可以勸得動。六子道:“什麼事,你說吧。”
楚天會心一笑,好兄弟就是好兄弟,不需要多言。
“上次你幫我查到,三年前福原小姐辦了一場化妝舞會後,第二天便遭遇車禍身亡。我現在想知道,這場車禍與石橋美奈之間有沒有聯係。”楚天道。
“這事有點難度,畢竟時間有點長。你最好多些耐心。”六子辦事從不誇海口,而且楚天也知道這件事情查起來確實多費周章,很不好辦。
楚天微微一笑:“沒關係,我現在最不缺少的就是耐心。”
楚天與弟弟失去聯係十幾年,那時候一點楚南的消息都沒有,他幾乎沒有一天不掛念著弟弟。如今雖然有關楚南的消息仍然很模糊,但是比起以前已經好太多了,至少楚天已經基本有了尋找的方向。
十幾年都等了,再等些日子對於楚天來說,真的不算什麼。
放下電話,楚天腦子裏卻回想起了鱷魚的身影。
鱷魚之所以叫鱷魚,是因為他有一招絕招,就是抓住對手之後身子就會像鱷魚殺死獵物一樣瘋狂旋轉身體,直到對手因為承受不住巨大的力量而身子扭曲致死。
鱷魚比楚天早兩年加入傭兵組織,兩人在訓練與執行任務中結下深厚的戰鬥情誼,這種經曆過生死考驗的友情,讓兩人倍感珍惜。
不過後來發生的一件意外,讓兩人再無法像從前一樣親密無間。從那以後鱷魚對楚天心懷恨意,始終無法釋懷。甚至直到今天,仍然想要找楚天報仇。
當當當--
敲門聲打斷了楚天的思緒,羅琦琦端著一杯檸檬茶走進來:“還沒睡?你剛才也喝了不少的酒,我給你衝了一杯茶,先了它再睡吧。”
楚天不想被羅琦琦發現心事,原本凝重的表情瞬間恢複自然,笑嘻嘻道:“還是老婆好,心細又體貼。”
“你這家夥,嘴越來越甜了。”羅琦琦把茶放到桌上。
微熏的羅琦琦此時更平添幾分嫵媚氣息,雙腮微紅,大大的黑色雙眸也有微微的迷離,鼻尖上有微微的汗水,那張傾國傾城的臉龐看起來就像一個熟透的蘋果,誘人想咬上一口。
楚天挑了挑眼眉,接著她剛才的話調侃道:“我的嘴甜不甜要嚐過了才知道嘛,來吧,看在你為了泡茶的份上,我讓你免費品嚐。”
說著,楚天一把將羅琦琦摟在懷裏,雙唇湊上去準備一親芳澤。卻沒有想到羅琦琦身子一滑就從他懷抱裏逃脫:“沒正經的,我才不要呢。時間不早了,早點睡,明天不是還要去招聘會的嗎。”
似乎生怕楚天再把自己捉回去,羅琦琦趕緊跑到門口,回手做了一個“拜拜”的動作,趕緊逃了出去。楚天頓時做出一副委屈狀:“老婆,別走!”
啪--
房門被關上了,羅琦琦快步跑回自己的房間,心跳卻不由得加速,心說,還好自己跑得快。
看到羅琦琦那副害羞小女生的樣子,楚天無奈的搖了搖頭:“都快是老夫老妻的了,還這麼害羞。”
片刻,他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腦子裏不由自主的回想了當年與鱷魚的那段往事,再次陷入沉思。
有句話常說,叫春夢總是被尿憋醒。
徐蕾蕾做的不是春夢,可是一樣也被尿憋醒了,她迷迷糊糊的從沙發上起來習慣性的向衛生間方向走。開門,找馬桶,解腰帶。
一邊往前邁步,徐蕾蕾還在納悶--我家衛生間什麼時候放了一張床,床上還有一個人。
人?一個男人?
陡然間,徐蕾蕾打了一個激靈,腦子瞬間清醒。接著,她就看到床上那個男人正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眼裏冒出來的藍光簡直有透視功能似的,恨不得從頭到腳從裏到外都把她透視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