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要抽自己買去。”
“你這什麼破車啊,連盒煙都不放。就算你不抽,準備著十盒八盒的給朋友也行啊。你看看,我上車這麼半天了,你沒水招待我也就罷了,連根煙也沒有--你這妹夫做得太不合格了。”楊義厚顏無恥道:“哎,停車停車,這有家超市,你去買兩包煙給我。”
嗖--
楚天根本不鳥他,一腳油門加速,超市遠遠的向後跑去。
“咦,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楊義有些掛不住麵子:“我這當大舅哥的說話不管用是不是?你還想不想跟我們家琦琦好了?我告訴你,追求我妹妹的人多了去,你可別太拿自己當回事!”
嘎--
一個急刹車,楊義猝不及防,身子往前一衝險些撞上風擋玻璃。楚天扶都沒扶他一下,直接拉開車門下了車:“下來!”
好半天楊義緩過神來看了看四周:“這是啥地方?瘋人院?”
湖城精神病院,高高的院牆,大鐵門緊鎖,門口有保安站崗,門前豎著一塊醒目的紅牌子--探視請登記。
透過鐵柵欄可以看到院子裏有一些身穿病號服的人在曬太陽,有些人行為怪異,有些人則癡癡呆呆。周圍有不少醫護人員在看守,雖然相對自由一些,可是楊義一看,與監獄裏也差不太多。
楊義懵了,膽怯問:“你帶我來這幹什麼?你不會是想把我關在裏麵吧?楚天我警告你,‘被’精神病的事情我也不是沒聽說過,你如果真敢這麼幹,我今天就跟你死磕到底,咱倆同歸於盡!”
楚天樂了:“把你關在這裏?不用勞動整天白吃白喝,你想得太美了。下車!”
楊義哆嗦著從車裏鑽出來,想想也是,楚天貌似跟自己沒多大仇,沒理由這麼做。
“那你帶我來這幹什麼?”楊義問。
楚天鎖好車,衝他一擺手:“帶你去看幾個病號。”
兩人在門口保衛處做了登記,接著便由一個略瘦的中年保安員帶領往病房區走過去。
一路上楊義左觀右望,看著有些病人一直在用怪異的目光盯著自己,他不禁有些脊背生寒。
“奶奶的,這裏還真可怕。”楊義忍不住嘟噥一句。
看到楚天與幾名醫護人員在打招呼,楊義不禁好奇道:“你常來這裏?怎麼,你有親戚關在這裏?”
楚天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廢話真多。”
楚天沒搭理他,倒是帶路的中年保安笑嘻嘻的解釋了一句:“一看你就是第一次來這裏。你不知道吧,楚天常常來我這裏做義工,幫忙照顧病人,還跟醫護人員一起研究病例。要說楚天這孩子真不錯,很會洞悉人心,也會開導病人,有些病人精神科醫生都束手無策,他卻能一下子找準根源。厲害得很呐!”
楊義疑惑的盯著楚天的背影:“有這麼神?”
幾人很快到了病房區,長長的走廊兩側是一間一間的獨立病房,每個病人住一間,裏麵除了床和桌椅,以及用隔斷隔出來的衛生間,就什麼都沒有了。
有些病情稍穩定的病人住的房間略好一些,還有電視和錄音機雜誌等消磨時光。
一名女護士正在門口的值班室裏記錄著什麼,看到楚天過來,立刻放下筆微笑道:“楚天,你來啦。你好像有段時間沒過來,大家都很想你呢。”
女護士大概不到三十歲,一身白大褂很得體,把她豐滿卻不臃腫的身體勾勒得恰到好處。
楊義看著看著就入迷了,楚天狠狠踩了他一腳,警告他不要想多了。
“最近有點忙,所以沒過來。大家都好嗎?”楚天笑著回應道。
護士點點頭,拿著一個記錄本從值班室裏出來,問:“還是老樣子嗎?”
“不,今天時間有點緊,我就看一個人。”說完,楚天接過本子在上麵簽了名字。這裏有規定,凡是探視人員必須簽名,並且標注與被探視者的關係。
楊義注意到一下,發現探視的是一個叫由美的女性患者,而在“關係”一欄,楚天沒寫。
護士見楊義有些疑惑,笑著解釋一句:“楚天是這裏義工,與每名患者都沒實質的血緣關係,所以院長特別指示,關係一欄楚天可以不寫。”
“哦。”楊義恍然,略有些佩服的看著楚天:“想不到,你人這麼好。”
楚天沒搭理他,與護士聊了幾句便帶著楊義往由美的病房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