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一點也沒關係。”肖劍輝很是大度的擺擺手:“過去的就讓他過去,誰年輕時沒選錯過路呢?隻要現在小悅你點頭,我也一樣能讓你吃香的喝辣的。隻不過,你可能要當小了,我家裏那位可是比你漂亮十倍呢。怎麼樣?考慮一下?”
“你說完了?”陳小悅狠狠瞪著肖劍輝那雙帶著鄙夷光芒的眼睛,冷聲問。
她表麵上看起來很平靜,心裏卻氣得不輕。
這種男人簡直太狂妄,自以為是,又自負。覺得天下女人都應該對他俯首稱臣,都應該選擇嫁給他似的。
有錢就了不起嗎?他當真以為,美好的愛情和幸福的生活全是靠錢堆出來的?
“說完了。”肖劍輝挑了挑眉毛:“怎麼著,想趕我走?”
陳小悅突然平靜道:“上學的時候你在我眼裏什麼都不是,現在,你在我眼裏--”
“怎樣?”肖劍輝得意洋洋的等著聽下去。
“比狗屎還不如!”陳小悅咬牙切齒道。
“什麼?臭*子敢罵我!”肖劍輝臉色一沉,狠狠抬起巴掌準備扇下去。
陳小悅不是衝動類型的女人,其實她在說出這句話之前就已經想好,這話一旦說出,必定惹惱對方。可是她此時已經不在乎了,惹惱就惹惱,大不了挨頓打。
在今天這種情況下,陳小悅寧可選擇挨打也要好好的給肖劍輝潑一盆涼水,不然他更會得寸進尺。
陳小悅閉上眼睛,等著肖劍輝的巴掌落在自己臉上。可是等了等,預想中的疼痛並沒有來,她睜眼一看,隻見公司的保安鄭萬裏一隻手死死的擎住肖劍輝即將落下的巴掌,道:“打女人?在俺們村,打女人的男人全村老少都有權力打死他。”
“你哪來的?這有你什麼事?”臭蛋和光頭對鄭萬裏推推搡搡。
鄭萬裏還沒說話,大生和小生突然站出來:“這話應該我們問你才對--你們哪來的!”
王偉光、曹大飛等男同事不約而同把肖劍輝三人包圍起來,有兩個女生把陳小悅拉到一邊。這時,剛剛被打了一拳的王偉光往前站一步:“我不管你跟陳小悅之前是什麼關係,現在,你們三個打擾了我們唱歌,必須給我們道歉,然後,從這裏滾出去。”
肖劍輝手下帶著幾個施工隊,經常能遇到工人鬧事的情況,那些工人常常糾結成一大批人來找他要工資。那些人個個身強力壯,下手一個比一個狠。可是肖劍輝哪一次服軟了?
答案是,沒有。
所以像眼前的這種情況他可是見多不怕了,別說是王偉光幾個斯文人的威脅,就是再讓他們手裏拿把刀,肖劍輝還是未必會把他們放在眼裏。
“幹什麼?你們想人多欺負人少?”肖劍輝嘴角掛著鄙夷的笑意,順手從茶幾上抄起一個酒瓶遞到王偉光麵前:“來吧,想幹仗往這打。”
肖劍輝囂張的指著自己的頭,那意思,你不打我都瞧不起你。
這是典型的火上澆油。
王偉光自然不可能真的用酒瓶去砸他的腦袋,一是他覺得沒那個必要,而且,他不想給老板楚天帶去麻煩。
“來啊,打啊,怎麼不打?”肖劍輝這個時候卻越發囂張起來:“操,你他媽的還是不是個帶把兒的?這都不敢?”
話音剛落,就聽見“砰”的一聲悶響,一支裝滿了酒的啤酒瓶結結實實的砸在肖劍輝伸出的腦袋上,啤酒和血液順著他的頭頂往下流。
在場所有人都看呆了--真打啊!
楚天把手裏剩下的一截酒瓶扔在地上,拍了拍手,道:“這是你讓打的,我隻是滿足一下你的願望罷了--現在你還有什麼要求?”
“……”
肖劍輝傻眼了,他媽的,我就是那麼一說,你怎麼真下手?
“拿毛巾來,臭蛋,拿毛巾來!”肖劍輝顧不上楚天的問話,趕緊指揮跟班。開什麼玩笑,血可是自己的,耽誤一分鍾說不定就多流出去一盆。
等到臭蛋和光頭毛手毛腳的拿毛巾捂住肖劍輝的頭時,緩了好一會,肖劍輝才抬起掛滿了血的頭看著楚天,惡狠狠道:“小子,你有種!”
楚天笑了:“我又沒脫光了給你看過,你怎麼知道我有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