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給我吧,會被人笑話的。”羅琦琦極為善解人意,她不想讓楚天被別人評價為“沒出息”一類。
楚天笑笑,說道:“那些說風涼話的都是沒老婆的人--那是對我的嫉妒。”
羅琦琦笑笑不再勉強,她幸福的把小手伸進楚天的臂彎裏,對於這樣貼心的好男人,她是真心幸福得沒話說。
兩人走著走著就看到前方不遠處人越聚越多,一輛大貨車停在路中間,前後都有汽車不斷鳴笛,似乎是大貨車擋了他們的路。
白山臨近高速,許多長途運輸車輛路經此地時都會到這裏來進行補給,縣城裏有貨車出入倒是經常事,大家都習以為常。
不過今天這輛貨車顯然與往日的不同,這個大家夥竟然直接衝撞到一處水果攤前,撞翻了水果攤還撞爛了許多新鮮水果。
索性貨車是空車,司機刹車也還算及時,並沒有造成太嚴重的後果。雖然如此,攤主還是沒有輕易放過貨車司機,與他大嚷道:“撞壞了我的東西要賠償的吧?我這個要求一點也不過分。五千塊錢,拿來。要不就報警。”
司機外號叫棒槌,剃著平頭,身材瘦且高,長年跑運輸皮膚曬得黝黑發亮。為了趕路,他將近早上六點把車開到了白山,找了一個小旅店就睡下了。這不剛睡了不到三個小時他又趕緊爬起來準備上路,可是因為太疲勞他一不小心就把車子撞上水果攤。
幸好他有著極為豐富的開車經驗,刹車及時,否則,車子會開進人家屋子裏也說不定。
雖然明知道這責任全在自己,可是對方一開價就要五千塊,這也真是把他難為壞了。
這人要是休息不好脾氣氣血循環就差,於是就很容易變得脾氣暴戾,棒槌此時就是這個狀態。此時他能撐著不倒完全是因為眼下有事要解決,否則,他恐怕早就倒地呼呼大睡了。
常年跑長途他見過的道上人物也不少,橫的愣的不講理不要命的,形形色色。久而久之他也學到了這些人身上一些痞氣,囂張罵道:“你他媽怎麼不去搶啊,撞壞你幾個爛水果就要我五千?沒錢,老子就一條命,要就拿去。”
這就是要算耍橫了。
攤主也不急,他算準了棒槌不敢見官,否則他光是一個疲勞駕駛就夠他喝一壺的,若是再加上撞壞水果攤,罰的就算不到五千塊,前前後後這時間他也耽誤不起。
攤主是個壯漢,長得一副凶相,看起來也不是好惹的主兒。他嘴上叼著煙,衝棒槌道:“你們跑長途的哪個身上不帶著幾萬塊錢,跟我裝窮?你是拿我當三歲小孩子呢?”
棒槌身上的確帶著幾萬塊錢,不過那是替老板收的貨款,這錢他動不得。而且就算能動,一下子賠出去五千塊等於這趟活就白幹了。
“老子身上帶多少錢不關你事,你要我五千塊就是不行。你簡直比強盜還黑!”棒槌打定主意不能給那麼多,他把眼睛一翻,怒道:“我最多賠你三百塊爛水果錢,多要一分也沒有。”
“三百?你打發要飯的?”攤主急了,身子往車前一擋,一副“你要不給錢就從我身上開過去”的架式:“不行,不給錢堅決不能走人!”
雙方因為錢的事僵持不下,而且差距太大看似無法調解,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上前勸說的卻一個也沒有。交通擁堵,前後經過的車一遍遍按著喇叭,場麵相當混亂。
看到這種情況,楚天不免有些好奇,走到幾個看熱鬧的人前麵問:“賣水果的怎麼說也是本地人,你們不去幫忙勸一下?”
一個有些謝頂的男人上下打量一下楚天:“你是外地來的吧?”
“對。”楚天點點頭,聽他繼續說下去。
男人搖搖頭:“倒不是大家夥不想管,隻是誰都想求個平安,不想無緣惹上禍事。”
楚天有些納悶,問:“這話怎麼說?”
另外一個光頭男人把點了一支煙,把話接過去:“前些年就曾經因為這裏的人‘多管閑事’而發生過這樣一件慘案……”
某年冬天,兩輛路過白山市的私家車停在路邊,兩個司機合夥把從半路擄來的一個漂亮女人侮辱了。當時正是半夜,附近黑燈瞎火連個人影都沒有,女人的慘叫聲雖然大卻並沒有起到求救的作用,反而刺激得兩個男人獸性大發,更加肆無忌憚的對她百般蹂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