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接著道:“我開口五萬,他們願意砸錢我們大可以去陪他們玩玩。如果不願意,這事就當是個小插曲,大家各玩各的,誰也不耽誤誰。對吧。”
“那,如果他們同意了呢?”宋明亮出聲問。
“同意當然好了,賺五萬是五萬,今天的花費有人替我們買單,何樂不為!”楚天笑道。
正在這時,包間的門被人從外麵大力推開,一個光頭男人光著膀子橫衝進來,肚子上拇指粗的金鏈子十分醒目。
光頭男人身後跟著兩個中等身材的男人,一胖一瘦,一高一矮,一看就是跟班。
這時,那個又胖又矮的跟班上前一步,指著楚天道:“兄弟,聽說你飛刀玩得不錯,我們老大賞識你,特意過來跟你喝杯酒認識一下。剛才我聽服務員說了,你開價五萬表演一次?有這事?”
三個男人一副凶神惡煞模樣,表麵上語氣還算客氣,可是看那架勢,分明就是常在社會上走動的場麵人。打打殺殺或許不至於,但絕對是一言不和就能叫來一票人你瞪著我我瞪著你用眼神和氣勢欺男霸女,或者暗裏跟蹤趁人不備就敲悶棍的流氓人物。
羅琦琦的同學都是二十幾歲的年輕人,見過的世麵少,對這種人物有種天然的恐懼。
他們紛紛後退,不敢出聲,把目光落在楚天身上。
此時,楚天不緊不慢,微微一笑道:“對,有這事。”
胖跟班笑哈哈的道:“哦,沒事,我就是確認一下。不然我以為那服務員想吃回扣呢。”
楚天也笑了,指著門口道:“確認完了?那你可以走了。”
胖跟班當場怒了:“你他媽敢攆我?”
“那有什麼不敢?”楚天反問。
“……”胖跟班整天研究如何能做一個人見人怕的流氓,所以難免嘴皮子不太利索,被楚天這麼一問,他就有種“對啊,他為什麼不敢”的想法。
--他被楚天給繞進去了。
光頭男人走上前來,“哈哈”的笑道:“小兄弟是直爽人,我們是一個脾氣。鄙人姓王,兄弟們都尊稱我一聲‘濤哥’。請問,兄弟你怎麼稱呼?”
楚天看了看他,不耐煩道。“你不是想看我表演嗎,我想就算我說了我的名字,你大概也不會往心裏記。直說吧,五萬塊看一次表演,行就掏錢,不行就趕緊帶著你的人出去,我們還想再玩一會。”
這麼直白的被說中心裏所想,光頭真心有點不太高興,他確實沒打算記住眼前這個人叫什麼,剛才那麼問,不過是順嘴而已,一般大人物見到小人物的時候,不是都愛順嘴這麼問的嗎!
不過他既然來了,就是要讓楚天為他們表演一次,他可沒打算那麼快就回去。
之前在他的包間裏,他在一群朋友們麵前誇下口說,當今那幾個大牌明星都很聽他的話,他想叫誰來陪酒就叫誰來,沒人敢不給麵子。
眾朋友便開玩笑道:“不用你請明星,聽說隔壁包間裏有一個年輕人玩飛刀玩得很好,叫他來給表演一下。”
光頭一聽,這點不小事哪有辦不成的,隻要有錢,什麼事都能辦成。
所以,他才叫服務員過來“請”楚天過去表演,許諾給五千塊做酬勞。可是沒想到,楚天不給麵子,一開口就要價五萬。
光頭海口都誇下了,人不來當然是打了自己的臉。於是他親自過來,表麵上交個朋友,實際是想用淫威嚇嚇楚天。
看到大哥的麵子被人給甩了,兩個跟班當然不樂意,胖子上前一步:“小子,濤哥跟你交朋友是給你麵子,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楚天淡淡的盯著胖子,又把目光落在光頭臉上,然後又看著胖子,道:“那你告訴他,不用給我麵子,反正他給我我也不會要。”
“……”胖子啞口無言,心說,這小子是個文痞啊!
光頭微眯了眯雙眼,他既然能當別人大哥,頭腦自然不笨。他也看得出來,楚天一點也沒有害怕自己的意思。這樣以硬碰硬,雙方肯定大打出手--沒意思。
他親自過來無非是要讓楚天過去表演,來硬的肯定就把事情弄僵了,回頭在朋友們麵他還是沒麵子。所以頓了頓,光頭道:“這位小兄弟,請你過去給我們表演一下飛刀怎麼樣?為此,我願意給你和你的朋友五萬塊的酬勞。”
楚天看了看他,心說,這還真是個財大氣粗的家夥。
“拿錢。”楚天伸出一隻手,道:“現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