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澤尚秋臉色鐵青,他死死盯著楚天。心說,這小子臉上憑什麼有得意的笑容?他憑什麼站在台上接受大家的掌聲?這一切都應該是我的!
小跟班可以說就是主子肚子裏的蛔蟲,主子一個表情一個眼神他就立刻會意。此時,他怒氣衝衝的走上前,指著楚天罵道:“這不公平,你這是投機取巧。尚秋君剛剛彈了一曲《月光》,技藝高超,曲聲悠揚,大家都聽得入神,甚至意猶未盡。這個時候你再重複彈一遍,就會加深大家對這個曲子的印象,於是就會錯誤的認為,你彈得更好--你這個華夏人,很狡猾。”
楚天不緊不慢,說道:“你是個瞎子。”
“什麼?你這小子,竟然出言不遜?”小跟班擼胳膊挽袖子,似乎要大幹一場。
龍太子冷冷的盯著這兩個島國人,眼是盡是不屑。
汪達坤不知道什麼手上多了一把飛刀,小巧,鋒利。飛刀在指間流轉,似乎稍有情況就可以隨時飛出去。他嘴角邪笑,吊兒郎當的叼著煙。
洪景榮不言不語,全身卻微微作出調整,準備戰鬥。
黑鬼更幹脆,看到小跟班擼胳膊挽袖子,他也做出同樣的動作,怒氣衝衝的瞪著對方:“你敢動手試試?”
楚天擺手示意黑鬼放鬆,他則看著小跟班又重複一句:“我說,你是個瞎子。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聽得很陶醉,他們閉上眼睛仔細聆聽,甚至有眼淚在眼圈裏打轉。這說明什麼?說明他們聽懂了曲子的內涵。你連這些近在眼前的事實都沒看到,你不是瞎子是什麼?”
“我……”小跟班無言以對。
楚天突然很認真的看著他,問:“難道,你剛才也閉上眼睛,聽得入神了?”
“我我我……”小跟班徹底啞口。他剛才有沒有閉眼睛連他自己也忘了,好像沒有,又好像有?
可是,自己為什麼閉眼睛了呢?難道真的像這小子說的,自己也聽得入神了?
想到此,小跟班下意識的回頭瞄了一眼主子,見到後者不悅的目光,他趕緊灰溜溜的退了回來。
莫琴走上前,大方而優雅的微笑道:“誰高誰低,我想還是請現場的賓客來評說吧。”
出乎意料的,南澤尚秋擺擺手,否定了莫琴的提議:“不需要。這一局,我認輸。”
眾人倍感驚訝,楚天卻不以為意。
形勢擺在眼前,這一局他輸定了。不過當眾被否定和自己認輸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效果。後者更會讓眾人對他的大度和謙虛刮目相看,說不定還能給他多贏點“印象分”。
南澤尚秋走到楚天麵前,目光犀利,很是不屑道:“這一局,我讓你。下一局,希望你拿出最好的狀態來應戰。”
楚天忍不住冷笑出聲:“我是個死板又很講原則的人,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所以你說的‘讓我’,我不能認同,也不能接受--你如果不服,我們再彈一曲?”
“你最好謙虛一點。”南澤尚秋向來高冷,他認為今天與楚天說的話夠多了,甚至多餘。按照他的脾氣,他是根本不屑與一個華夏小子講這麼多話的。
他最後提醒道:“下麵兩局,我會讓你輸得很慘。如果你到時候還能笑得出來,我才真的佩服你。”
楚天好像突然想起來什麼事情,盯著南澤尚秋的眼睛問:“對了,你帶了幾個屁股來?”
“什麼?”
“我說,你帶了幾個屁股來。”楚天解釋:“你不是說要把我的褲衩都贏走嗎,我悄悄告訴你你可別告訴別人--我今天,穿了四條褲衩來。”
南澤尚秋氣得不輕,這小子,還真當自己的褲衩是龍內褲嗎?誰稀罕!
“狂妄小子,我不跟你做口舌之爭,我們走著瞧。”
說罷,南澤尚秋走到休息間去換衣服,為了今天的三場比試,他讓小跟班準備了至少十套衣服過來。參加不同的場合就要穿相匹配的衣物,比如剛才的鋼琴比試,他就穿著高級私人定製西裝,而接下來的華爾茲比試,他要換上燕尾服才更搭調。
五分鍾後,南澤尚秋一出場,瞬間驚豔四座。
所有人,不僅僅是女人,還包括那些平日裏極高傲不可一世的男人,在看在南澤尚秋從休息室裏走出來時,都不禁為之一震。他們的此微張成“O”型,臉上帶著濃濃的難以置信。
一個男人,穿上燕尾服以後,竟然能夠讓人有一種幾乎窒息般的英俊瀟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