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又為公司立了一件大功,陳鳴泰格外感激。要不是這個小子,四人個恐怕沒那麼順利找回來。如果驚動了消防警和森林特警,那麼這件事情的影響可就大了,他這個華宇總公司的老總恐怕也是幹到頭了。
一個在商場打拚了大半輩子快要退休的人,工作或者說“老總”的頭銜對他來說已經無關緊要,可是臨了臨了若是因為一些特殊原因提前退休,那麼他在半生輝煌就成了晚節不保,眾老友看他的目光裏便會帶著異樣的色彩。
到了陳鳴泰這個歲數這個地位,他自然無法接受那種目光。
他多次拍拍楚天的肩膀,卻每次都什麼也不說,隻是點頭再點頭。那種發自心底的感激已經無法用語言來表達了。
三位女士心裏有更多的情緒要向他表達,可是一拿起酒杯看著楚天那俊郎的麵孔,又都激動得隻剩下抹眼淚。
楚天笑著打趣道:“都在酒裏了,來,走一個!”
……
“什麼?死了?”
天山賓館二層走廊盡頭的房間裏,一男一女表情嚴肅,用島國語在交流。
男人很是吃驚的問:“鷹是村木君手下第一忍者,怎麼才來華夏國就死了呢?你確定是那個叫楚天的小子幹的?”
女的是一個長直發的小美女,年紀不大,看起來絕對不超過二十歲,叫石橋美奈。
童顏巨胸,相貌甜美,任誰看了幾乎都會把她當成一個柔弱的高中生一般寵愛。可是誰能想到,她也是一名忍者,最擅長用武士刀。
石橋美奈一隻手習慣性的扶著腰間的長刀,另外一隻手搭在陽台的護欄,對對麵的男人說道:“確定。就是楚天幹的。看起來他的功夫不弱,鷹和貞子死相淒慘,不是高手絕對做不到那個樣子。”
男人陷入沉思,他站起來走向酒櫃,從裏麵取出一瓶威士忌,倒進杯裏,然後從一個冰桶裏取了兩塊冰塊放進去。接著把酒瓶又放回到酒櫃,擺放在原來的位置,分毫都不差。
看得出來這是一個強迫症患者。
他要求一切必須有條不紊,認真,而且偏執。
這時,石橋美奈補充一句:“你知道他們是被什麼兵器所殺嗎?”
男人喝了一口酒,問:“什麼?”
“樹葉。”
“樹葉?”
“對。”
“怎麼可能?”
“千真萬確。”石橋美奈無比肯定道:“或許你應該去叢林裏親自看一看。到時候你就不會用這種懷疑的目光看著我了。這個叫楚天的小子絕對不是一般的對手,應該重視。”
男子摸了摸絡腮胡子,沉思片刻,問:“你覺得,我比他如何?”
石橋美奈握著劍的手輕輕動了一下,雙唇微抿了一下:“不好說。”
“怎麼個不好說?”
“你是小佐海成,是村木君手上的一把刀,不出則已,出鞘必然見血。兩個月前在島國,鷹聯手幾個高級忍者都不是你的對手。可是華夏功夫博大精深,我們不了解的地方太多太多。以前你我見過的華夏高手哪個不是五十歲以上,楚天大概是最年輕的一個。他可以用葉片當刀,內功一定深厚,對‘氣’的掌握甚至比我們以前見過的任何一個高手都要強。”
“你說得太嚴重了吧?”越是驕傲的男人越聽不得別人在他麵前誇另外一個男人,就好像兩頭雄獅麵前,隻有一個可以成王一樣。
小佐海成就是那個王。
石橋美奈不與他爭論:“或許是我言重了吧,誰讓我們都沒跟這個年輕人交過手呢。那就讓我們拭目以待,看看到底是你強還是他強。”
小佐海成把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又走向酒櫃,從裏麵取出酒,倒滿,放回原位,還是絲毫不差。
石橋美奈走向門口,出門前她轉過身提醒道:“我建議你好好布置一下再去找楚天,不然,你可能會像鷹一樣的下場。”
說完,這個女人離開了,也不管她的同伴小佐海成會不會因為這句話氣到發瘋。畢竟,抬高對手貶低自己人,這是很傷士氣的行為。
這就好像兩個人剛剛嘿咻完事,女人對男人說“你沒有某某的功夫好”一樣,是很傷男人自尊的。
不過,出乎意料,小佐海成沒有這麼想。
因為他了解石橋美奈,這是一個十分精明又謹慎的女人,從來不打沒準備之仗。
她的頭腦就好像小佐的功夫,一樣的出類拔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