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女人嚇得尖叫起來,那嗓門高得,直接把維塔斯什麼的海豚音甩出好幾條街。
一陣尖叫過後,四個人平靜下來,借著手電筒微弱的光亮,他們互相看著彼此的臉,一個比一個煞白,一個比一個驚恐,好像正在上演驚悚片。
這時,一陣悉悉簌簌的聲音由遠及近,偶爾還伴隨著踩斷幹樹枝的“哢啪”聲。
“你們聽到了嗎,好像有聲音!”
“不像是人的腳步聲,會不會是狗熊?或者是老虎?”
“妖怪吧,不是說叢林裏經常會有很靈異的事件發生嗎!”
話音一落,在場四人個個頭皮都乍起來,腎上腺素急劇分泌,嚇得腿都軟了。
暗無天日的茂密叢林,處處危機四伏,或許有毒蛇猛獸正在暗中盯著自己,吃慣了林子裏的老鼠野豬一類帶毛的東西,它們一定認為皮膚光溜溜的人類是最好的美味。
氣氛緊張到讓人窒息,三個女人抱成一團,身子不斷打擺子,卻沒一個敢出聲。
--萬一出聲把怪獸引來了怎麼辦?
範健手裏握著手電筒,不敢開,隻能當作武器使用。他又從背包裏取出一支小水果刀,希望關鍵時刻這個能保自己一命。
悉悉簌簌的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範健把手裏的刀緊緊握住,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滾落,滴到草葉上的聲音都清晰可聞。
哢--
就在離四人五米外的灌木叢中,一個光頭男人身影一閃,猛的從樹幹上跳落下來,雙手幹脆痛快的一拉一拽,一隻男人手臂粗的花蟒便被他生生的揪掉了頭,死得不能再死。
可是奇怪的是,一隻花蟒行進的悉悉簌簌五米外都聽得見,可是這男人殺莽的大動作卻絲毫沒能讓四人的耳膜有半點震動。
島國忍者,果然非同凡響。
此時,一個梳著短發的年輕女人走到他身邊,衝他豎起了大拇指,同時,又送上了一個曖昧的眼神。
如果此時楚天在場,一定會驚訝的發現,這兩個人正是別克車裏其中的兩人。
女人看著五米外黑暗中的四個人,用島國語對光頭男人說道:“楚天一定已經找來了--你準備用他們做人質嗎?從氣息上判斷,應該是三個女人,一個男人。”
借著十分微弱的一點點光影,女人看到光頭男人眼底閃過的一道光芒。他說話極簡練,指了指四人,說道:“男人歸你,女人--歸我。”
女人笑了,說道:“早就聽說村木君手下第一忍者鷹是最喜歡打野戰的,越是在叢林裏你的興致越高。現在一看,傳聞果然是真的,竟然饑不擇食連這種姿色的女人也要。我佩服你,一次戰三個--會很嗨哦。”
被稱作鷹的男人沒說話,盯著五米外的三個女人,心裏已經在琢磨一會要用什麼姿勢才過癮。
停頓一下女人又說道:“不過你要想玩那三個女人,也得先把楚天解決了再說,你可別忘了村木君交待的事情,我們來是為了幫蝴蝶掃清障礙的,你別誤了大事。”
光頭男人冷哼一聲,伸出一根手指左右擺擺,很是不屑:“他--不值一提!”
女人替他補充道:“也對,一個臭小子哪裏會是你鷹的對手!人人都知道村木君手下有兩員大將,一個是從來不露麵,露麵便要人命的雅典娜姐姐,另外一位就是你鷹!”
“冷酷無比,惜字如金,多說一句都覺得是廢話。可是你話不多卻真正是個高手,曾經有位對手評價你是‘不叫卻一張嘴就能咬死人的狗’。你目光犀利刁鑽,真的如鷹一般,出手狠辣不留餘地,凡是碰上你的人都無比膽顫心驚,甚至逃之夭夭。就連歐洲殺手界那個號稱‘不敗之將’和‘死神’的,遇到你都要好好衡量一下自己的實力才行。一個小小的華夏小子楚天,又如何有資格成了你的對手!”
對於這女人的評價,鷹隻是很隨意的瞄了她一眼,便不再說話。他雙手抱肩,雙腳分開與肩同寬,身子挺得筆直,當直有島國武士的裝逼範兒。
幾秒鍾後,他說道:“楚天--玩具而已!”
距離兩人數米之外,楚天很沒形象的蹲在樹枝上,將兩個島國人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
楚天跟著蘇夏學了很長時間的島國語,加上他語言天賦驚人,短短一個月,竟然能聽懂絕大部分的島國話。此時雖然這女人與鷹的對話聲音很輕,可是楚天的耳力非尋常人所比,聽清兩人對話完全不是問題。
聽到這個光頭男人說自己是玩具,楚天無聲而笑--你見這麼英俊帥氣儀表堂堂的玩具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