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越說越嚴肅,說到“蝴蝶”的時候臉色陡然一變,氣勢咄咄逼人,像是已經張開血盆大口準備吃人的猛虎。
他的目光十分犀利,像有萬把鋼刀從眼睛裏麵射出來,直直的插進禾田岡次的心髒。
下意識的,禾田岡次被楚天這種氣勢給嚇得竟然後退了一步,身子撞上桌子才停了下來。
他從來沒有想過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竟然也有如此犀利的目光和殺氣騰騰的氣勢。那種目光他見過,蝴蝶有,他接觸過的那個號稱島國最厲害的忍者也有。可這些都是厲害角色,他們的目光他們氣場他們身上任何一處細微之處讓人恐懼是很正常的。
可是楚天呢?
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看上去普通得不能再普通,還不如對門的健美教練那樣一身肌肉看起來結結實實,也不像他在電視上看到的拳擊手那樣動不動就舉起雙臂做出一副格鬥的架勢。
就這麼一個普通的小子,那眼神是怎麼裝出來的?
“別跟我說那些沒用的,你沒有證據。”禾田岡次準備來個死不承認。
楚天笑了,這回他笑出了聲,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接著,他平靜的看著禾田岡次的眼睛,反問一句:“是嗎?”
這笑聲明明很好聽,很爽朗,聽在禾田岡次耳朵裏卻讓他有種心虛的感覺。
當有人用槍逼指著你的頭,問你叫什麼名字的時候,你內心的恐懼感可能會讓你連謊都不敢撒。否則你就會本能的有一種“我撒謊了他會不會一槍崩了我”的心虛感。
此時禾田岡次就有這樣一心虛感覺。
他想否認楚天說的每一句話,可是楚天的笑讓他不由自主的就有一種“我不能說謊,否則被他發現的話一定會死得很慘”的念頭。
他又一次下意識的作了一個吞咽的動作。
這時,楚天一步步的走近他,禾田岡次就感覺到越來越沉重的壓力,好像有一座大山正在壓過來,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窗外的陽光照在楚天背上,好像給他披了一層黃金聖衣,他整個人都無比光輝,勢不可擋。
禾田岡次覺得自己就像是一隻活在陰暗裏的蟲子--見光死!
等到楚天的身子擋住外麵的陽光,將他完全罩在陰影裏的時候,禾田岡次額頭上已經大汗淋漓。
“別別……別過來,我說,我說還不行嗎!”禾田岡次求饒了。
與此同時,另外一間房裏,虎頭和他的一胖一瘦兩個小弟已經不玩牌了,雙手抱肩膀坐在一旁抽煙,他們三人的目光一起落在小人精蘇夏身上。
長發女人繼續用指甲挫修指甲,目光時不時的瞄著三個男人,臉上露出鄙夷之色。
片刻,她不耐煩了,指著虎頭道:“喂,你們還是不是個男人?這麼一個粉嫩的小姑娘就在眼前,你們的獸性哪去了?”
虎頭堅持道上的規矩,禾田岡次沒讓動手,他們就堅決不能動這小姑娘半分,萬一惹出麻煩,這趟活就算白幹了。
他狠狠白了一眼長發女人,哼道:“蠍子,我找你來是幫我進女廁所抓這女孩。現在人到手了,你也可以走了,你那份錢我一分不少回頭給你送去。”
可是一胖一瘦兩個跟班可不這麼認為,現成的肉就在嘴邊,誰不惦記咬一口?
胖子是個行動派,直接上前把塞在蘇夏嘴裏的毛巾拿出來,然後說道:“小姑娘,你那個楚天哥哥現在顧不上你,來吧,讓哥哥陪你玩玩。”
瘦子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被稱作蠍子的女人站在一邊“咯咯”的嬌笑,等著看熱鬧。
反而蘇夏一臉淡定的盯著胖子和瘦子,片刻,她撅著粉嘟嘟的嘴唇,說道:“兩位哥哥,我覺得你們還是乖乖的像我一樣坐著比較安全。”
蠍子愣了,原來這小姑娘會說話!
胖子和瘦子愣了,一個被綁住手腳的小姑娘,馬上就成了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這個時候不哭喊著求饒也就罷了,反而一臉淡定的說,讓他們乖乖的坐下。
不管怎麼理解這都有點帶著威脅的意味。
虎頭笑了:“麻痹的,你們兩個小子給我安靜點,人家小姑娘說得對,你們坐著比較安全。哈哈哈……”
虎頭看見兩個大男人吃癟的樣子覺得好笑,可是他這一笑正激起了兩個男人的獸性,當下胖瘦兩兄弟就擼胳膊挽袖子就要衝向蘇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