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聽著三個男人的交談,知道自己被綁是因為楚天得罪了什麼人物。
可是蘇夏心裏一點埋怨楚天的意思都沒有,而且她相信,楚天一定會想辦法來救自己的。
這種信任不知道緣自哪裏,可是蘇夏心裏就是單純的認為,楚天一定會是她心裏那個英雄,不顧一切的把自己帶到安全的地方。
蘇夏身邊有一個梳著波浪長發的女人在修指甲,長臉,五官立體,有點像歐美人。她骨架也很大,往那一站身高和體形跟虎頭差不多。
女人嘴裏嚼著口香糖,上現兩片又厚又紅的嘴唇抿一抿,就有一個大泡泡吹出來,接著又被她的長舌頭給卷回到嘴裏,接著嚼。
“小姑娘,你好像一點不害怕?”女人一邊修指甲一邊觀察著這個小女孩,從被衛生間帶走的那會到現在,她一聲都沒喊過。
原來虎頭幾個人還商量過,如果這小姑娘不聽話就給她吃一粒迷藥,但是現在看來,那粒藥都白準備了。
“你真的不害怕?”女人又問一遍,嘴角揚起的笑容讓人看不懂,有戲謔,有驚訝,還有一點點佩服。不過更多的是不相信。
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姑娘,遇到綁架這種事沒嚇尿了已經是不錯了,能一聲不吭那就隻能說明兩點,要麼是早就嚇傻了,要麼--她這是個啞巴。
蘇夏眼睛一眨一眨的看著眼前的女人,
在這間房子十米之外的另外一間房裏,五十歲的禾田岡次正坐在破椅子上在等一個人。
那個瞎子,或者說,是一個叫楚天的年輕人。
他麵色猙獰,因為過度的氣憤,他正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那副麵孔像正在鼻孔噴火的牛魔王。
禾田岡次把從遇到瞎子到現在所有的事情都回想一遍,突然覺得自己好像一直在扮演傻逼的角色。他一下子想明白了,似乎所有的所謂詭異的事情都是這個叫楚天的叫子搞出來的鬼。
“可惡的華夏小子,我要跟你好好算算這筆賬!”禾田岡次咬牙切齒,他覺得自己一個高貴的島國人竟然被一個華夏小子耍得團團轉,心裏的怒氣頓時躥到頭頂,憤怒指數爆棚。
出租車開到一處小平房前頭就說什麼也不敢再往前開了,不是因為水港倉庫這裏太恐怖,而是因為後座上這個年輕帥氣的男人怎麼看怎麼像是一副要吃人的樣子,司機不敢為了一單生意就把命賠上。
他甚至連車資都不敢手,楚天剛下車他“嗖”的一腳油門就跑沒影了。
楚天顧不上那麼多,下了車就開始尋找蘇夏的影子。這時候,一個小個子男人從一處院牆後麵現身,一步三晃的走到楚天麵前,一隻腳點地,身子晃啊晃的,很是不屑。
他昂著頭上下打量一番楚天,往地上啐了一口,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你他媽的就是楚天?”
楚天眉眼一立,腳下未動,一隻手輕飄飄的在小人子身前一拉一繞,小個子整個人就被他反剪,胳膊也被擰成麻花一樣。
從楚天出手到小個子被反剪,整個過程最多兩秒,快得讓人發指。
“啊……”小個子還不等發出慘叫,楚天另外一隻手已經掐住了他的喉嚨:“是誰要見我,帶我去!”
小個子是虎頭手下一個小混混,道上混得久了也多少見識過一些高人,逞凶鬥狠叫囂打架都是把好手,可是與眼前位高手一比顯然就不是一個檔次了,差著十萬八千裏還多。
片刻,小個子男人被楚天架著帶到了禾田岡次麵前,男了哆哆嗦嗦道:“大爺,放了我吧。”
楚天一記手刀劈向男人後腦,對方當場暈死過去。
禾田岡次看到楚天竟然如此厲害,不由得瞪圓了眼睛。可是片刻他又眯起小眼睛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道:“楚天?你小子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戲弄我?”
來之前楚天在想這個綁了蘇夏跟自己過不去的人是誰呢,他想過多種可能,也許是馬叔的手下,也許是趙乾坤的弟子看不慣師父被他教訓所以出手,又或者是以前哪個曾在他麵前囂張反被打臉的公子哥,或者是範健也有可能。
可是楚天想了各種可能,唯獨沒想到竟然是禾田岡次找上門了。
他冷笑一聲,看著這個五十歲的小老頭,笑道:“正想要找你聊聊呢,既然你主動找上我,那就今天吧,把你知道的,統統交待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