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管隊裏的一些臨時人員無組織無紀律,最近一段時間頻頻出現問題,野蠻執法、變相的要保護費,一副流氓作風。
城管臨時工在整個華夏國都快臭大街了,這幾個人還敢在這裏人五人六的,簡直不像話。年輕民警把眼睛一翻,強硬道:“辦公室外麵也不許抽煙。”
張大飛不傻,看出來民警似乎不太友好。既然如此,他也就不繃著了,當即來了脾氣,牛氣道:“我說同誌,打人的那個小子被你們弄哪去了?在場好多攤主都看到了,是那小子先動手的,他一個人打倒我們仨。人證物證俱在,你們可不興徇私舞弊的。”
民警正在寫材料,一會再把幾人的口供附上,調節一下雙方矛盾,這起小衝突就算至此結束。
本來很簡單的事情,可是張大飛的這種跋扈態度讓他很不爽。
“民警怎麼辦案用不著你來指揮,給我好好坐著。”
“喲,小同誌脾氣蠻大的。”張大飛身邊那個麻子臉猛的一拍桌子,怒道:“我說小同誌,咱都是一個係統的,大家互相給個麵子不行嗎?以後誰求不著誰!”
“你們三位是哪個係統的我不知道,反正我跟你們不是一個係統的。”民警嘴角掛著笑,低著頭繼續寫材料。
三個人氣得在心裏直罵娘。
隔壁的辦公大廳裏一共有五六個民警,其中一個漂亮的年輕女警官正在給楚天錄口供。
她參加工作剛剛兩年,見過不少打架鬥毆的小青年。不過像楚天這麼帥氣俊郎的還是第一次遇見,楚天談吐不凡,溫文爾雅,依舊她的判斷,他不是個壞人。
楚天把事情的整個經過詳細的講出來,順便繪聲繪色滋潤一下,結果三個城管臨時工的惡霸行為立即引起眾怒,辦公室裏五六個民警個個義憤填膺。
正在這時,老農騎著三輪車氣喘籲籲的趕到,把剛才發生的一切都講得明明白白,最後說道:“警察同誌,你們千萬別冤枉好人,這個小夥子是個好人,是個大好人。”
幾個攤主也來了,紛紛指責三個城管臨時工不講道理,亂收費,還把老農的菜給糟蹋了不少。
“我能替小夥子作證,那三個人動手在先,這小夥子是正當防衛。”
“對,我也能作證。那三個敗類欺負老農,還要搶他手裏的金戒指。這是什麼行為?這就是強盜,是流氓,應該受到法律的製裁。”
事情基本上已經明了,三個城管臨時工野蠻執法,楚天見義勇為,結果雙方起了小小的衝突。
人證物證俱在,張大飛三人卻不服氣:“那小子是個什麼東西,敢過問我們的工作?我看他是活得不耐煩了。”
張大飛立即給湖城城管大隊打了一個電話,巧的是,負責人正是張大飛的大舅哥叫王成亮,今年剛剛提拔為大隊長。
王成亮得知詳情以後很不悅,又向上麵領導彙報。
領導聽到的情況被人刻意篡改,變成了楚天無證經營,拒不配合城管工作,雙方起衝突後楚天率先動手打人,三個城管人員受傷入院。
這位不明真相的領導讓秘書給派出所打來電話,隻說了一句話:必須將傷人的不法商販繩之以法治。
一個小小的派出所所長怎麼能頂得住這位局長的壓力,雖說這是兩個不同的執法機關,但是上頭的關係錯綜複雜,站錯了隊表錯了態可能明天就職位不保。思來想去派出所的小所長決定:“關楚天,放張小飛三人。”
此事非同小可,所長決定親自下達這個命令,他出了辦公室來找辦案民警,還沒開口就看見公安局副局長的車子停到門口。
他顧不上楚天的小案子,急忙迎出去。
徐蕾蕾從車上下來,大步流星往裏走,拉著所長說道:“我們在附近辦案,臨時借用一下你的辦公室。”
“好,沒問題,徐副局裏麵請。”所長笑著迎接。
進了門,徐蕾蕾一眼就看到了老神在在坐著的楚天,她回過頭問所長:“那是怎麼回事?”
所長隨口敷衍道:“這小子是個不法商販,打了三個城管,所以被叫來問話。徐副局請放心,對這種擾亂社會秩序的不法分子我們一定嚴懲不貸。”
“不法商販?擾亂社會秩序?”徐蕾蕾接連兩個大問號,知道這其中一定有誤會。
老農聽到了所長的錯誤彙報,也看出來徐蕾蕾似乎是個不小的官,趕緊上前把事情的經過又說了一遍。
正巧這個時候,城管局的領導打電話來,所長還沒等說話,徐蕾蕾把電話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