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鞠小曼被一個人男人堵在胡同裏,那個男人個子不高,身材健壯,一看就是個練家子。
長臉,小眼睛,大嘴,鼻子兩側有密密麻麻的雀斑。這種臉丟在街上絕對引不起旁人的注意,可是他嗓門之洪亮簡直讓人想不注意他都難。
男人西裝革履,手裏捧著一大束火紅的玫瑰花,擋在鞠小曼身前道:“小曼,你就答應我吧,我是真的很喜歡很喜歡你的。上學的時候我就一直留意你,上個月當偶然在湖城遇見你,我就覺得這是老天安排的緣分。後來我的夢裏總是有你出現,我就意識到我是真的愛上了你。”
鞠小曼側過臉,秀眉深皺,因為無法忍受他滿嘴的煙味,她下意識的退後幾步,掩住鼻子。
範健往前進了幾步,十分誠懇道:“我是個粗人,不懂浪漫,可是你應該能體會到我的誠意。真的小曼,從二十歲到現在讓我動心的不多,絕對不超過二十個。可是所有我追過的女孩當中,我對你是最有誠意的--我對天發誓。”
二十個?鞠小曼被這個數字給嚇到了。
範健今年最多二十四歲,那就是說,差不多平均兩個月就喜歡一個女人,或者說,他愛情的保鮮期平均兩個月左右!
就算鞠小曼心裏沒有那個一直沒有音訊的男人,她也不可能接受這種頻繁移情別戀的男人。更何況,二十這個數字,似乎僅僅是個保守說法。
她抬手看看表,不耐煩道:“範健,你的誠意我看到了,但是我不能收你的花,更不能答應你的追求。對不起我還有事情要做,我要回公司了。”
“等等。”範健擋住她的去路,固執道:“我還有話沒有說完,你再給我一個小時的時間。”
“……”
“你不答應我沒關係,但是請你收下花。你看它們多鮮豔多漂亮,就像你一樣多汁……”
看到鞠小曼怒氣衝衝的瞪著自己,範健趕緊改口:“不,我意思是你比它們還鮮嫩可口。”
鞠小曼咬著嘴唇,看在這個男人對愛情如此執著的份上,她才一直站在這裏沒有離開,也是對他的一種尊重。可是範健口無遮攔就讓她很受不了:“範健,請你說話注意些。”
“哦,SORRY,我一不小心說了實話。不過我心裏就是這麼想的,你知道嗎,晚上睡覺前我都要看著你的照片,幻想一下你脫光了躺在我麵前的樣子。”
“……”鞠小曼氣極,她什麼時候被別人吃過這種豆腐,當下抬起手就高高揚起。
可是還沒等落下就被範健抓在手裏:“小曼,別動手,你打不過我。我可是練過功夫的,在武校連續三年都是優秀生。你看你這麼瘦弱,打在我結實的肌肉上你會手疼的。”
“無聊。”鞠小曼收回手,十分不悅道:“範健,我再重複一次,我不會接受你的任何東西,請你自重。”
範健從兜裏掏出煙點上一支,半晌,他臉色突變,威脅道:“小曼,我都說得口幹舌躁了,你怎麼就油鹽不進?我範健好歹是個富二代,家裏有車有房有存款,隻要你跟了我,不用上班,我養你。你就做個富太太在家打打牌逛逛街,這不是挺好的嗎,你他媽的怎麼就這麼固執?”
“不可理喻。”鞠小曼猛的一把推開範健,往公司方向走去。
可是剛走出沒幾步,範健突然將她攔住伸出雙臂將她瘦弱的身體困在牆根。他吸了吸鼻子,聞到鞠小曼身上好聞的香水味不禁一副陶醉模樣,可是這副樣子在鞠小曼眼中卻是分外惡心。
“放開我,否則我要報警了。”鞠小曼冷哼道。
突然,範健睜開雙眼盯著懷裏的女人道:“報什麼警?我姐就是警察,要不要我找她來幫助你?”
“流氓,無賴!”鞠小曼氣極敗壞,下意識的捂住胸口,突然意識到危險正在降臨。
這個範健是鞠小曼的同學,比她高幾屆,上學時就對她有好感,可一直追求不成,後來他全家搬到湖城,兩人就再沒見過麵。直到上個月一個偶然的機會,鞠小曼遇到了範健,沒想到他再次對她展開了近乎瘋狂的追求,隔三差五的拿著一捧玫瑰堵在公司門口。
鞠小曼避之不及。
“跟我走,就現在。老子的耐心已經用得差不多了,在我徹底對你失去興趣以前,你最好乖乖聽我的安排。”範健拉住鞠小曼的手腕就要帶她走,鞠小曼畢竟一個弱女子,力氣哪裏敵得過一個練家子,無論她怎麼掙紮還是無法脫身。
一種恐懼頓時襲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