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微微一笑,說道:“這件事情我會再跟領導溝通。你知道,審批一個底價必須有上麵老總親筆簽名才行,我一個小業務員做不了主。”
“反正你盡快吧,下一個季度馬上就要開始了,我老板也比較急。”胡海峰喝了一口茶,說道。
楚天從口袋裏取出一份從銀行打印的對賬單放到胡海峰麵前:“這是你的銀行賬目往來。四年年前你在來湖城定居前有人給你的戶頭裏彙過二十萬。那時候你還在青崗鎮,收到錢後第二天你就來了湖城。這錢是誰給的?是不是與楚南有關?”
胡海峰心裏當即“咯噔”一下,拿著茶碗的手不自覺的抖了抖。
“你調查我?”他瞪著眼睛,一副凶狠眼神道:“你有什麼權力調查我?”
這種毫無殺傷力的目光對楚天來說微不足道,他玩味笑道:“上次還說我認錯人,今天怎麼不反駁我了?”
胡海峰一時啞口,下意識的吞了一下口水,怒道:“你已經侵犯了我的隱私,我一定會告你的。”
“別激動。”楚天微笑道:“以我的能耐,想知道這點消息太容易了。我還可以知道周世同讓你幫他洗過多少黑錢,而你又在幫他做這事的過程中私吞了多少。另外,如果讓你家裏的女人知道你在外麵包養了一個大學生,不知道你在抓著她的頭發做那事的時候,她還會不會逆來順受任你在她身上折騰?”
“你威脅我!”胡海峰拍案而起:“跟我玩陰的?告訴你,老子道上也有人,玩不殘你算我白混這麼多年。大不了我老婆孩子都不要,破釜沉舟跟你不死不休!”
氣氛驟冷,四目相對間電光火石,異常激烈。
片刻,胡海峰敗下陣來,再凶狠的目光也敵不過堅定,再大的怒火也抗衡不了從容。
楚天的目光讓他徹底輸掉。
“我用不著跟你玩陰的,隻不過,既然要與你交換信息我手裏總要有些籌碼。”楚天淡然道:“你在青崗時有一個很要好的朋友,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有一天他突然消失不見,你們從此再無聯係。我現在隻想知道,那些年你們之間發生過什麼,你最後一次見到他是什麼時候?”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胡海峰把頭一撇,不看不聽。
楚天接著道:“小學六年你一共留級三次,最後一年的時候正好與楚南在一個班級,升到初中後你們就分開了,可依然是好朋友,時常在一起玩。”
胡海峰依舊不說話,自顧自的一碗一碗喝茶,片刻的工夫把桌上的點心和果脯吃得一片不剩。
通常,人在緊張和焦躁的時候就會下意識的不停喝水或吃東西。
楚天雙眼微眯,這種心理戰很管用,別說是一個普通的胡海峰,就算是受過專業訓練的殺手在楚天麵前也能乖乖的說出心裏話。
他繼續說道:“你們的關係十分要好,好到可以用生死之交來形容。初三畢業後你輟學在家,可成績單上顯示,你的成績排名第一,輟學是因為經濟原因。可以肯定,你當時很缺錢。”
“初三畢業後一直到你來湖城之前這段時間,一定發生過什麼事情,從那以後楚南消失,而你卻突然戶口裏多了二十萬。”楚天的語速越來越快,說到最後突然冷言大喝:“楚南的失蹤,與你有關!你心裏有愧!”
“不是,我當時也隻是看到他被拖上車而已,別的什麼都不知道!”胡海峰脫口而出。
說完之後猛的抬起頭,正看見楚天一副冷冰冰的麵孔瞪著他,尤其目光中的寒意讓他冰冷徹骨。
自知失言,胡海峰緊張異常,最後頹廢道:“我幫你在周世同麵前美言幾句,反正他現在基本上已經同意要與你答合同了,我可以讓事情進展得快一些。至於其他的,我真幫不上你。”
楚天冷冷的盯著胡海峰的眼睛,目光中透出一股難以抵擋的怒意:“你知道楚南在哪,為什麼不說?不敢說還是不想說?”
語氣淩厲,氣勢強硬,胡海峰心虛之下竟不自覺的顫抖。
胡海峰哆哆嗦嗦,不知所措,想喝口茶水鎮定一下卻發現茶碗早就空了。他緩緩從兜裏摸出煙點了一支,剛抽一口就有服務小姐過來製止:“先生,我們茶館裏禁止吸煙。”
“老子鬱悶,要不你來給我敗敗火?”胡海峰流氓本色盡顯,服務小姐當即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