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辦案還用解釋,你不是刑警隊長嗎。”楚天無所謂道。
“刑警隊長也不能隨便開槍啊。”徐蕾蕾氣不打一處來:“我們是有紀律的。”
楚天“騰”的就火了,大叫道:“操,你有完沒完?紀律個屁啊?堂堂刑警隊長連開槍的權力都沒有了?那你不如回家種地嫁個一棒子也敲不出個響屁的悶驢得了,還當個毛的警察啊。再說,我不開槍怎麼救你?不救你你還哪有命在我麵前大吼小叫的?見過沒良心的,可是真沒見過你這麼沒良心的。”
“操,你說什麼呢?我是那個意思嗎?”徐蕾蕾也火也,咆哮道:“老娘什麼時候說我不敢開槍了?老娘是擔心我手上沒證據沒法證明趙成功殺了大川又要殺竇小瑩,到時怎麼跟局裏解釋?你是誠心要脫了我這身警服嗎?”
“命都快沒了還要證據?你腦子裏裝的是屎嗎?”楚天簡直要無語了:“不幹就不幹,脫了警服回家老子養你。”
話音一落楚天怔了一下,徐蕾蕾也怔了,兩人麵麵相覷半天沒動靜。
緩了一會徐蕾蕾輕咳兩聲,臉頰微紅。
其實她明白要破案先得有命在的道理,可是看到眼下的爛攤子又實在氣得夠嗆。趙成功是抓住了不假,可是他也不可能那麼配合的跟警方合作,一五一十的交待他與王誌合謀幹壞事的事情。大川死了竇小瑩瘋了,到時候趙成功再來了死不承認,警方還真拿他沒辦法。
不由得,徐蕾蕾生氣罵道:“丫的,誰要是能給我證據我立馬脫光裸奔。”
這時,楚天慢悠悠的從兜裏掏出剛才那個浸在血裏的手機,關掉了錄音鍵。
徐蕾蕾一看就傻眼了,敢情,這家夥早有準備!
楚天剛才用這個電話與趙成功通話,沒想到話剛說了兩句趙成功就現身了。於是他便悄悄開啟了錄音功能之後就把電話揣進了兜裏,正好把剛才趙成功所說的每一句都錄下了。當然,也包括徐蕾蕾最後這句“誰要是能給我證據我立馬脫光裸奔”。
楚天搖了搖手裏的電話,一臉邪惡的看著徐蕾蕾道:“放心,前麵的話留著作為證據,後麵的內容我會刪掉。”
徐蕾蕾鬆了一口氣。
“不過--”
徐蕾蕾又提起一口氣。
楚天玩味說道:“徐警官是個說話算數的人,應該幹不出食言的事來的,哦?”
一邊說楚天還同時高挑著眉毛,氣得徐蕾蕾火冒三丈,當場脫衣服裸奔是不可能的,可是食言的話就等於欠了楚天一個人情。
這個家夥,原來早就挖好了坑等著自己往裏跳呢。
“製服了趙成功又讓我欠了一個大人情,一箭雙雕,好計謀啊。”徐蕾蕾咬著後槽牙,恨恨的瞪著楚天:“你等著,我徐蕾蕾在此對天發誓,若不把你收拾得服服帖帖我就嫁給你,心甘情願一輩子做你的奴隸。”
“好啊,我等著。”楚天笑得越發得意。
徐蕾蕾做事雷厲風行,給警隊裏打了一通電話之後,片刻的工夫浩浩蕩蕩好幾輛警車開到出事現場。而此時楚天早已經返回到了清北小區的家,繼續與羅琦琦三人喝酒聊天一醉方休。
由於涉嫌殺害證人趙成功被警方逮捕送進醫院病房養傷,在正式起訴前不允許任何外人探視。
病房外全天二十四小時八人輪流看守,醫生檢查護士換藥都得經過層層查驗才能放行。趙成功在病房裏歇斯底裏的大吼,一度拒絕治療。
“我不是犯人,憑什麼把我關在這裏?找那個姓徐的娘們兒來,讓她當麵給我解釋清楚。”
這是幾個守在門外的警員經常能聽到的話,起初他們還表現得很是氣憤,後來聽著聽著習慣了也就任由趙成功去吼--反正吼了也是白吼,沒人會搭理他。
這一天,趙家大院裏氣氛格外嚴肅,趙老爺子身穿一身黑色練功服坐在大廳的沙發上,周圍數名家族子弟圍坐,誰也不敢說話。
這位頭發已經花白但是身子骨卻比青年人還要硬朗的老頭子叫趙乾坤,方臉,劍眉,雙眼不大鼻梁高挺。在年輕一輩人眼中趙乾坤就是個傳奇式的人物,三十五歲前就練就一身功夫,太極、形意、金鋼指,等等等等無一不出類拔萃,讓人高山仰止。
他就是湖城老字輩當中功夫排進三甲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