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馬小鬱在同一時間拉住水鴦的手。
瞬間奇跡發生了,那畫突然泛出刺眼的白光,充斥了整個房間空隅,讓人睜不開眼……
水鴦還沒有暈厥,肩膀上被槍打中後隻覺得的腦海一下陣痛,整個人像進入了白色的世界,毫無章法地旋轉著她,那是被墜入無底隧道的急劇。手上被人緊緊拉著,耳邊聽到是老媽見鬼般的尖叫,又後來兩人的手被衝擊地分開。
那是水鴦失去知覺的最後觸感。
明朝1424,朱棣薨,明仁宗朱高熾繼位。
朝氣將定,一派融合。表麵看是風平浪靜,暗處卻掩藏著不為人知的隱晦之氣。閃電自天空中猙獰地劃過,一直延伸到天際盡頭又瞬間恢複無痕。
雨,無休止地下著,洗滌了一天一夜。山上叢樹被淋地發亮剔透,正值茂盛。深處之地,濕厚的枝葉上正趴躺著一個人,已失去知覺,無遮擋地被雨刮著。
此人正是水鴦。
許是雨的冷度入侵了身體細胞機能,手指抽動了數下。水鴦睜開眼睛,漸漸清晰的視角裏入目便是漆黑一片,還有就是肩膀上隨著蘇醒的刺痛。
水鴦掙紮著起身,四處一片黑倒也看得清這裏是山林,隻是……她不是和老媽在那個暗室裏?然後……有陣白光?發生什麼事了?
還有,老媽呢?
“老媽?老媽,老媽……!”水鴦走了兩步頭有點暈,看是失血過多了。她都摸不清方向。
一邊走一邊尋找馬小鬱的身影,她有點心慌,可別出了事。絕對不會,她受了槍傷都沒事,何況完好的老媽。
捂著流血的傷跌撞著往前走,不遺失黑暗中的每一個角落。
‘嘩啦’一聲,不知名的飛禽似叨擾了它的巢穴拍翅從頭頂上飛過,水鴦一嚇,也沒耽擱繼續往前走,希望找出一個方向。不過這個山林真深邃。
前方有亮光,可謂絕境中的寶塔燈。水鴦的步子也走快了些,不然再耽誤下去,她就要流血身亡了。
偌大的山林居然有個竹砌的房屋,而且規模不小,真有意思,現代的世外桃源麼。
站在門前敲了兩下,沒有人。
水鴦不管地推門,裏麵有正廳,四方的木桌上放好的磨砂茶壺杯子,靠牆的靠背椅子,往右的方向有個格局,水鴦邊往裏走邊問:“有人麼?”
然後再次愣住,站在隔局前左右看著裏外的擺設和那張床,好古風的味道。而且也沒人,詭異地滲骨。
不管了,療傷要緊。子彈再不取出來手臂就要廢了。
水鴦坐在地上,腳抵在床頭的柱腳上,拿出身上的刀子和藥水,這是以防萬一的,沒想到還真用上場了。
撕了上衣,露出白皙的肌膚和肩膀上怵目的槍口,連著性感的蘇胸暴露在赤裸的光線下,碩大而誘惑。水鴦把撕下的上衣布條揉成團咬在嘴裏,仰著頭靠牆上,尖銳的刀子向傷口刺去——
“唔……。”額際上冒出豆大的汗,身上乳溝處都是一顆顆的汗珠,水鴦緊咬著牙齒,用刀子在血肉裏取彈。
非人的痛蔓延到全身,每一分都是煎熬,寂靜的夜裏昏黃的燈線下隻有她悶住的痛苦聲,踩著床柱的腳使勁了全力。
‘咚’地一聲,子彈掉落在地上,藥水及時地擦了上去用殘布包紮起來。弄好後水鴦整個人虛脫地靠在牆上。
等水鴦可以凝神的時候,視角白色的畫麵闖了進來。她迅速地轉過臉去,瞬然愣住。陌生的男人站在門前,俊挺如神祇的容貌,雕刻地毫無瑕疵,雙眸狹長深邃,很吸引人,似乎要把人的靈魂給收進去。薄潤的唇緊緊抿著殘留內斂沉穩。他就那麼與自己對視,很近又很疏離。讓水鴦更為驚愕的是這個男人的長發,一襲白色長衫,矛盾地似夜間的幽魅。
關鍵是他怎麼這幅打扮?還有他是這裏的主人?
水鴦摸索著站起身,傲然的雙峰就坦蕩地露出空氣中,露在這個陌生男人的眼前。她也沒想遮,主要是沒衣服。
相同的時刻,祁克涵也打量著這個出現在這裏的女人。突兀地出現在感官裏的是那顯露的線條。她毫無羞恥的樣子實屬異類。修長的身段凹凸有致,昳麗容顏絕色惑人,一雙黑瞳如散發著光澤的黑珍珠,滑潤而淳美。檀口不點而紅,微微嘟著。
“不好意思,這是你的房子?借用一下。那個,請問這裏是什麼地方?”水鴦扯出絕美的笑拉近著關係。問清楚了也早點離開這裏。這個男人的樣子很奇怪,特別是裝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