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品(2 / 2)

師傅經常對我們仨下斷論,大莫和小軍天生就是幹活的料,說我不是工廠的這根蔥,早晚得飛。

師傅還說,大莫和小軍在工廠能出息起來。內心裏,我期待著師傅的話能夠顯靈。

光陰毫無遮攔地向前奔跑著,一晃七八年過去了,我們仨也相繼娶妻生子成家了,我們兄弟的情分並未因各自有了家庭而顯得生疏,依然如火一樣旺盛地燃燒著。

又是幾年後,師傅的話果然靈驗了,老大當上了廠長助理,我當上了專職的團總支書記,老三當了車間主任。

當時的我,已在省內外報刊發表了很多小說。

在老大從廠長助理轉正成廠長後的那年秋天,我因創作成績突出,被調往省城搞專業創作。

搬往省城的前一天晚上,老三省外出差未歸,老大給我辭行。

記得那晚兒,我和老大說了很多推心置腹的話,至今我還記得清。

我告訴老大,工作是工作,情誼歸情誼,工作上的事,你也不能盡掏心窩子的話對老三講。

老大聽後,急了,拍桌大怒說,老二,你什麼意思?莫非你走了讓我和老三掰了不成?

我說,不是,我就覺得老三太冷靜了,冷靜得可怕。大哥,你想一想,我們哥仨在一起喝酒十多年,他竟一次沒醉過。

老大橫眉豎眼問我,你是說酒品顯人品嗎?

我說是。

老大站起身,甩了我一句話,虧你還是個作家呢,老掉牙的理論!

說完,老大走了。

調來省城後,我和老大、老三時不時地通個電話,互相報個平安。

一年後,老三晉升為副廠長,這其中肯定不乏老大暗中的疏通、周旋。

有一段時間,為了完成一個中篇,我沒有聯係老大和老三。

有一天,以前縣城工廠的一位同事來省城辦事,我請他吃飯。

吃飯時,同事告訴我,你大哥被你三弟幹下去了,他當了廠裏的一把手。

我大驚,什麼?

朋友又接著說,你大哥沒拿你三弟當外人,什麼事也不瞞著他。你大哥外邊有一個情人,額外有一些花銷,就被你三弟給記了黑賬,捅到上麵去了。

聽到這個消息,心裏久久舒暢不起來,直到今天。

§§第三輯 愛吹泡泡糖的女孩

聽著媽媽的話,看著手腕上的銀手鐲,於小北恍然大悟,懂得了媽媽的良苦用心,她知道了媽媽當時的行為是向她傳遞一種信息。

媽媽送給她的成人禮太深刻了,會是她一生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