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振邦連連點頭說道:“有道理、有道理,隻是可惜了你的這一身武藝了。”
蕭少卿道:“一點也不可惜,有武無文不行,有文無武也不行,如果當年的諸葛武侯能文能武,又能協調使用的話,天下早就是另一番景象了。我不是諸葛武侯,也絕不做諸葛武侯,他連一點自保的能力都沒有,連最後續命設的七星壇,都毀在魏延的腳下。”
蕭少卿的道理總是很怪,但是每次聽得江振邦又不由心服口服,這次他又是心服口服了。
好像是覺得話題說遠了,蕭少卿收回了話題問道:“嶽父大人,這些年來北漢兵強馬壯,而最大的敵人大齊則日漸衰敗,西蜀、南越就更不值一提,可是為什麼北漢一直不能一統天下那?”
這個問題正是江振邦心中也曾多次問過自己,而得不到答案的問題,他立即看著蕭少卿問道:“你知道?”
蕭少卿點頭說道:“我知道。”
蕭少卿知道嶽父正在看著自己,接著說道:“因為北漢的身後有著一個更加危險的敵人——匈奴。每次北漢對大齊用兵,匈奴就會蠢蠢欲動,一旦北漢戰敗,匈奴就會趁虛而入,攻入北漢邊郡大肆劫掠。這種事情發生的已經不止一次了吧?”
江振邦接道:“是呀,皇上和我們也看到了這一點,可是匈奴出則為兵、入則為民,劫掠後返回草原隨即就無影無蹤,對付他們真是沒有辦法。”
蕭少卿一笑,他沒有接著江振邦的話往下說,反而說道:“其實,這個天下誰都可以做,北漢可以,大齊更可以。”
江振邦一愣,投過了一絲懷疑的眼光。
蕭少卿嘴角一翹道:“您看到的是北漢的君明臣賢、國富民強,也看到了大齊的主上昏聵,民生凋敝,可是您沒有想到這一切都是可以轉化的,青兒不是自吹,如果把握得當,我就會讓乾坤倒轉。”
看見江振邦眼中不相信的神色。蕭少卿問道:“您不信?”
兩個人的這種談話,早在十年前的典籍館中已經有過很多次了,而且江振邦也是從很多次這樣的交談中等到了很多啟發,他當然很懷念這種談話的方式。而現在他又回到當時的心境。
聽見蕭少卿問他,他馬上答道:“我不相信。”
蕭少卿一笑問道:“其實現在就有一個難得的機會,以前的匈奴還僅限於入境劫掠金銀物品和糧食,但現在卻不同了,因為他們的草原上出現了一個類似趙真那樣很了不起的人物——雄鷹大汗紮木爾,他的心事可不止是那些金銀物品和糧食,他的心中也有著和趙真一樣的雄心壯誌,而他們現在也正在籌備著一場對北漢的戰爭,一觸即發的戰爭。而我隻要創造一個機會或者是借口,使得這場戰爭得以馬上發動,北漢措手不及這下必定損失慘重。”
說道這裏看了一眼嘴角掛著笑意的江振邦又說道:“當然,這場戰爭的最後勝利者一定還是北漢,匈奴人最終會被北漢趕回草原的。”
江振邦聽到此處不由得意的笑了笑。
蕭少卿卻不理會他,接著說道:“北漢雖然勝了,但是對於我已經足夠了,因為這場戰爭給了我機會,更給了我時間。”
看著江振邦的眼睛,蕭少卿的眼中閃出了一絲寒芒,江振邦的心底不由一顫。
蕭少卿盯著江振邦的眼睛說道:“北漢與匈奴戰事一起,我就潛回大齊,偷入宮中殺掉那個每日隻知道荒淫享樂的皇上。”
這是什麼計策呀,這不是在幫北漢的忙嗎?江振邦想道。
蕭少卿接著說道:“大齊現在雖然衰敗,但底氣還在,就在於大齊還有一個慶王梁猛,雖然他現在做了攝政王,但是畢竟名不正言不順,還不足以號令天下。而梁猛這個人一聲酷愛忠孝之名,他是絕不會做出廢主自立的事情的,而我幫他殺掉皇上後,以鐵劍盟少主人之名號令鐵劍盟所有弟子全心擁戴,他斷斷沒有不從之理。那麼我也會理所當然地成為他的得力之臣幫助他定國安邦,再聯合北方的匈奴,許以平分北漢江山的重利,相信南北夾擊想要滅亡北漢,並不是難事。至於事後對付匈奴,那些外族人我根本沒放在眼裏。”
江振邦的嘴這時已經張的大大的,已經很難合上了,他的一顆心變得比冰窖還要涼,涼的痛心徹骨。他訥訥地說道:“青兒,你不能這麼做。”
蕭少卿看著他緊張的神色,輕輕一笑說道:“嶽父大人,我當然不會這麼做的,如果真的這樣做了,那要多死千千萬萬的人,人民百姓要多遭受十幾年的罪,這是有違天道,要遭天譴的。”
江振邦神色緩和下來,伸手擦了下額上的冷汗說道:“嚇死我了,青兒,你真是太可怕了。”
江振邦這回真的服了,不但服了而且從心底裏怕了。
www.歡迎廣大書友光臨閱讀,最新、最快、最火的連載作品盡在起點原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