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振邦立即說道:“這個好辦。”
蕭少卿說道:“先生別忙,還有條件?”
江振邦連忙說道:“你說。”
蕭少卿說道:“這個身份的背景是大富之家,父母雙王,我和妻子,還有一個管家、一個書童。”
江振邦為官多年,又位高權重,聽罷略一思忖就說道:“也不難,你的父母是遼東的大參客,久居深山靠挖參暴富,又因天降大雪而暴亡,留下你一個書生不懂挖參之道,隻得遷入內地。這樣知道你過去的人自然就不會多,就是想了解也無從了解。你看行嗎?”
蕭少卿欣賞地看著江振邦說道:“先生好高呀!”
江振邦受到他的誇獎簡直比受了皇上的誇獎心中還是高興,不由也是得意的笑了。突然他的笑容就凝在了臉上。轉頭看著蕭少卿問道:“剛才你說你和妻子,你成家了?”
蕭少卿知道這件事情自己早晚要麵對,當下重重點的頭。
江振邦的眼中立時閃出了無盡的痛苦神情,心道:我可憐的女兒。十年的時間,人生如白駒過隙,能有幾個十年,他不怨蕭少卿,他並不知道女兒的心意。但是他深深為自己的女兒感到惋惜和悲傷。
蕭少卿看在眼裏當然知道他在想什麼,當下問道:“先生,雲兒還好嗎?”
江振邦一怔,回道:“還好,還好。”事到如今他還能說什麼呢?但他的心中仍有不敢。看在邵青又問道:“青兒,這些年雲兒這丫頭一直在等你。”
“我知道。”蕭少卿淡淡地答道。
江振邦十分震驚地看著蕭少卿問道:“你知道?”
蕭少卿歎了口氣說道:“其實我心中一直有您,也有雲兒。因此一年多前我下山的第一件事就是來看您、看雲兒,知道了您一切安好,也知道了雲兒的心意。那是我還沒有成親,但是世事難料,這一年多我和妻子同生死、共患難,我救過她的命,她更救過我的命,這也是命數吧!雲兒那裏一會我會自己跟她說的,我會向她請罪的。”
聽到這裏江振邦的心中頓時一寬。當今時事男尊女卑好男人三妻四妾都是尋常之事,況且四國之間戰事不斷,男丁就更為稀少,就連朝廷對此事也持著鼓勵的態度。自己的女兒自己是了解的,絕不是個不通情理的妒婦,邵青既然對女兒有情,想來事情不難解決。馬上笑著說道:“好、好,我這就把雲兒叫來。”
蕭少卿則道:“先生,不急,我們還有話要說。”
江振邦又坐了下來。剛要答話,蕭少卿卻低聲對他說道:“先生,有人來了?”江振邦側耳聽了聽毫無動靜,又看向蕭少卿。
這時蕭少卿又說道:“是個男人。”
江振邦狐疑地走到書房的門前。他為人本性淡薄,不好排場,因此左都禦史府仆人不多,但規矩卻很森嚴。書房是他處理軍國大事的重地,除了自己和女兒外,就隻有管家阿貴可以進入。如果真的有人那一定是阿貴。
走到了書房的門前,果然見到通向書房的回廊那頭隱隱有一點燈光閃爍。一會果然是阿貴提著一盞燈籠向這裏走來。江振邦的心中萬分震驚,那裏離書房至少有幾十丈遠,阿貴走路一貫又很輕,但是蕭少卿竟然能清楚地聽見他的腳步聲,這簡直是。
壓住心中的震驚,江振邦立即走出房門,對著遠遠走來的阿貴大聲叫道:“是阿貴嗎?”
來人正是管家阿貴,老爺深夜辦理公事本來就是習以為常的事情,但是這段時間以來老爺的身體一直都不是很好。今夜阿貴遠遠地看見老爺書房的燈深夜還在亮著,心中放心不下,於是就想過來勸勸老爺早點歇息。此時見老爺走出來問話,立即躬身回道:“老爺,是我,這麼晚了,老爺還不歇息。您得當心身體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