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酒館裏非常昏暗,一盞散發著微弱橘黃光芒的核能電池燈在天花板上“吱吱啞啞”作響。盡管是大白天它也不能照亮酒館裏所有的黑暗。
由於不是正當客時間,酒館裏而今也隻有費南一個人坐在牆邊獨自飲酒。
“咯吱”一聲,鏽跡斑斑的金屬半截門被一隻小手推開了,一個穿者打扮猶如乞丐的小孩攜帶著一身的黃沙抱著一個大酒壺小心翼翼地走了進來,看他那樣子那個酒壺似乎就是他的生命。
費南見過這個小孩已經三次了,三天來每次都是固定時間段到這個小酒館打酒,他已經肯定他是某個奴隸主的小奴隸,因為這個小孩時刻都散發著一種與生俱來的自卑感。
小孩朝費南望了一眼,立馬又收回了眼伸,想走又不想走地往酒館後堂走去。
“你這個小兔崽子,還想來賒酒嗎?要不是看在你家主人的份上,早他媽打斷你的狗腿了。滾!”酒館唯一的老板,一個長相頗猥瑣的中年人,一巴掌將小孩扇了出來,惡狠狠吼道。
費南看在眼裏,皺了皺眉頭,“這人我老早就看不順眼了。在小孩子麵前倒是挺有男人氣概的……”
小孩捂著鮮紅的小臉,戰戰兢兢地抱著大酒壺突然跪地哭道:“嗚...大老板...您就行行好,再賒我一壺酒吧。我娘她...她的病越來越重了,醫生說...嗚...一定要您的酒配他的藥才能救我娘的命啊!您...您再行行好吧,我一定會還...”
“還...還你媽的蛋。你一個小奴隸拿什麼來還?滾......讓你媽早死早投胎。”老板一腳踹在小孩抱著的酒壺上,“啪啦”一聲,酒壺被踢了個粉碎,小孩則抱著肚子倒在地上痛呼起來。
老板踹了一腳小孩後,瞬間變了個笑臉對費南點了點頭,接著又惡狠狠地望向小孩。
費南眉頭是越皺越緊了,眼睛直望著眼前的一幕,“娘?貌似是母親的意思吧。黑色頭發,黑眼睛,黃皮膚,這小孩應該是古亞洲人種的後裔。這老板該有個人來教訓一下。”他手裏端著的酒杯被捏的嘎嘎作響。
他還不太清楚這個星球的實際情況,但就幾天的所見所聞,這裏的人民生活水平簡直比人類未走出地球時還要差勁,要不是一些高科技產品充斥其間的話,能讓人回到古代的感覺。
“怎麼?還在這哭,狗崽子!沒瞧見旁邊那位爺在喝酒嗎?她媽別打擾我做生意,是不是還要讓我打斷你的腿才肯走啊?”老板唾沫亂飛之下眼看一腳又要踢下去。
“砰咚”一聲巨響,老板的腳定在了半空中,兩眼驚詫地望向聲音發出的地方。天花板上那盞孤零零的小燈咯吱咯吱搖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