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姝聞言拿手指戳了他幾下:“你羞不羞?羞不羞啊?賺錢這種事應該是你們男人來做的,現在倒好,我負責賺錢養家,你負責貌美如花了!”
方瑉灝握住她的手指給了她一記嘚瑟的目光:“大主播要是願意,我也可以養你呀!”說著雙手捏上南姝的臉頰,“美人兒就負責貌美如花好了……”
南姝拍下他的手,懨懨地說:“可惜我們不夠有錢啊!唉,我要是有五百萬就好了,就可以買一套房子然後有輛車,工作也就不用那麼拚了……”
“五百萬就滿足了嗎?”方瑉灝看著她有些疲倦的容顏。
“是啊,車我們已經有了,房子的話位置不用太好的,太好的估計再來一個五百萬也不夠,我們就買稍微偏一點也OK,我們兩個人住,一百個平方已經足夠了,兩室一廳的小房子,最好有個大陽台……”
“你不是喜歡帶院子的嗎?”方瑉灝撥了撥她耳邊的頭發,帶她出了電梯。
南姝跟在他身後見他開了門就徑直走了進去,打了個哈欠說:“帶院子的都是別墅啊!沒個兩千萬根本下不來,就以我們現在的工作來算,不知道要努力到猴年馬月呢……”
方瑉灝遞給她一杯溫水,她喝了大半又說:“其實我們不用買房子也可以,反正我們在杭州還有一套,等我們老了就直接回杭州養老去。”
方瑉灝微微頷首,溫柔地看著她:“快去睡吧。”
“嗯……”南姝眨巴著眼睛走到他麵前抱了他一下,拍了拍他的後背說,“真的有點困了,晚安,瑉灝……”
“晚安,南姝。”方瑉灝在她耳邊低聲說。
看著南姝進了房間,方瑉灝才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簡單的衝了澡擦幹頭發想著南姝剛才說的話,如果他們真的注定等不到那個最愛的人,就這樣相依為伴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隻是……方瑉灝的眼底有些惆悵,房子這種事應該是他一個大男人來操心的,而不是讓南姝這樣一個小姑娘來擔憂這個,雖說南姝在杭州有套房子,可他們現在的發展都在上海,一直租房子總歸不是辦法,如果能有那個能力買房的話還是買一套比較合適。可他從來沒想過買房子這個問題,南姝今天也是第一次提起,他的工資在上海來說不算高,不過也不算很低,但距離買房子還是差了好遠一段距離,上海是個寸土寸金的地方,把他們現在所有的存款拿出來恐怕也隻能買個廁所而已。想到這兒,方瑉灝不由得覺得有些嘲諷,像雷讓易焓那種人動動手指就是一棟別墅,可他們這樣的普通工薪階層想買個兩居室卻是難於登天,這個世界,真是不公平啊!
D清吧裏。
光怪陸離的彩燈,振聾發聵的音響,混合著香水與荷爾蒙氣息的舞池中央,一群年輕的麵孔正在隨著勁爆的音樂擺動自己的舞姿。
吧台的角座區域,坐著三三兩兩飲酒談話的男女,在那群成雙結對的身影中卻有一個清冷而又孤寂的背影。那人穿著一套深灰色的西服,西裝外套脫了下來隨意搭在椅背上,上身僅著了一件白襯衫,下身是一條深灰色的西褲,僅看背影輪廓便知是一個年輕有為的男人。男人手上戴著Patek Philippe Calatrava係列的腕表,一手端著橙黃色的酒杯一手支在吧台上慵懶而又隨性的自斟自飲,忽明忽滅的燈光照在他的輪廓上仿佛為他周身度了層玉似的,他的輪廓很帥氣,同時也很冷酷,麵部表情更是稀少,褐色的瞳孔死死的盯著杯子裏的酒似乎要將它望穿一般,有妖嬈美豔的女人來過來跟他搭訕,他也隻是淡定的坐著仿佛什麼都沒看到似的,女人懨懨地離開,有英挺的男人過來跟他搭訕,他也隻是無動於衷的坐著甚至也眼皮也不抬一下。
他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直到身邊忽然湊過來一個身體,那人身上有很濃鬱的威士忌的味道,撲在他耳邊哈著熱氣:“嘿嘿嘿……好巧啊!原來我們都是孤獨患者!”
樸承俊扭頭妄圖給那人一個淩厲的眼神讓他知難而退,誰知道兩人相隔太近,他這一轉頭,那人杵過來說話的嘴唇便輕輕的落到他嘴角上,樸承俊如遭電擊,整個人趔趄從椅子上跳了起來,瞪大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那人。
那人卻是一臉的茫然,身體晃了晃一手撐著吧台趴在那兒側身對著樸承俊:“嗨!Hell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