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繆斯投資的新欄目啊,大老板都親自過來了,就等著你呢。”於明說。
南姝眨巴著眼睛腦海裏全是那天易焓霸道而淩亂的熱吻還有他那雙陰唳的琉璃色眼眸,要她現在去見他,她實在沒有那個勇氣。南姝深吸了一口氣,於明又繼續說道,“哎,你趕快過來啊,記得打扮漂亮點啊,要是沒車我去接你也行,台長千叮嚀萬囑咐今兒你一定要漂漂亮亮的……”
南姝滑動屏幕將於明喋喋不休的話語封在了手機裏,她將手機扔到床上,抱著頭胡亂的扯著頭發,為什麼偏偏是易焓呢?為什麼他就不肯放過她?為什麼一定要是他呢?
手機又響了起來,南姝掛了電話索性把手機也關了直接扔到床上,她也躺了下去拿被子蓋住了頭。
可她越是想睡覺,腦子裏就越亂,易焓的麵容不停地晃啊晃,從上學時候他年少輕狂的飛揚跋扈到他成年之後的冷肅高傲陰鷙狷狂,南姝眨著眼睛看著眼前的被子,明明已經把他忘了,明明已經過了六年,可他在自己腦海裏的麵容卻從來都沒有模糊過,兩個人已經結束了不是嗎?他從來沒愛過她,一直拿她當做玩偶,而她付出再多也不過是一個笑話,有什麼值得回憶的呢?那些慘痛的過去不過是一場笑話而已。
“南姝!”方瑉灝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南姝掀開被子就見方瑉灝擰開了房門站在門口看著她,有些震驚地說:“你一直沒起來啊?”
南姝懶洋洋地坐了起來,“瑉灝……”
方瑉灝見她聲音不對走過來坐在床上看著她:“怎麼了?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於明打電話說易焓在電台要我過去。”南姝低聲說。
“你不想見他?”方瑉灝覺察出了南姝的消沉。
南姝點了點頭:“我現在不想見他。”
“那就不要去。”方瑉灝說,“我給你們台長打電話就說你病了休息兩天再回電台上班。”
南姝有些猶豫,“這樣行嗎?今天是易焓投資入股的日子,而且也是新欄目商榷方案的日子……”
方瑉灝拿起她的手機按了一下見關機了重新給她打開,嘀咕道,“怪不得我打你電話打不通呢,怎麼沒開機啊?”
南姝沒說話,方瑉灝又說,“今天就算是奧巴馬上任你生病了他們也不能拿你怎麼著,放心,沒關係的。”
方瑉灝撥出一個號碼,“喂,孔台長啊,我們南姝生病了要請兩天假,對,就兩天,我正帶她去醫院呢,嗯,好的,等她好些了我會讓她跟您聯係的,嗯,再見。”
南姝眨巴著眼睛看著方瑉灝,方瑉灝眉眼彎彎,露出了小虎牙,抬手拍了拍南姝的額頭:“傻了?”
“你撒謊的工夫越來越厲害了!竟然可以做到臉不紅心不跳……”方瑉灝抬手就捏住了她的臉,眯著眼睛用危險的眼神看著她,“老子這是在幫你,你竟然敢笑話我,長能耐了是不是?”
他的力氣用的不怎麼大可卻捏的很緊,南姝說話也受了影響不清不楚地:“撒手啊,我不敢啦……”
方瑉灝不緊沒撒手反而另一隻手也捏住了她另外半邊臉,南姝睜著水汪汪地大眼睛可憐巴巴地看著他:“疼疼疼啊……”
方瑉灝頓時就收了手,南姝揉著發紅的臉頰憤憤地瞪了他一眼,方瑉灝見她的臉真的顯出兩根手指的紅印頓時就懊悔起來,心疼的去摸她的臉,“真弄疼你了啊?我沒怎麼用力啊,怎麼還紅了就……”
南姝一把拍掉他的手,惡狠狠地瞪著他:“你是男人嘛!你覺得力氣不大對我來說已經是上刑了。”
“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我就跟你鬧著玩的……”方瑉灝見她這樣更加懊惱起來,手足無措地說,“都怪我……”
他還在自責南姝眼睛轉了轉突然就將揉臉頰的雙手朝他腰上摸去,方瑉灝頓時一僵,接著就感到被她撓的地方又癢又麻,再抬頭看南姝臉上的指印已經下去了,頓時就明白了,掙紮著嚷道,“死丫頭,你敢騙我!”
語氣雖然很惡劣可人卻沒出息的窩倒在床上,嘴角幾乎都要咧到耳朵根了,一個勁兒傻笑,“放手啦,快放手,好癢……哈哈……哈哈哈……好癢……”
“誰讓你欺負我的,活該!”南姝挑眉說著,手上的力道一點沒鬆,一個勁兒朝他的弱點撓去。
兩個人嬉笑著滾成了一團,房間裏回蕩著方瑉灝清脆爽朗的笑聲還有南姝幸災樂禍的輕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