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 大使館(2 / 2)

易焓聽完臉上卻浮現出嘲弄的表情,他看著雷讓語氣輕蔑而不屑:“你憑什麼認為我會去幫她?”

雷讓不語,易焓繼續諷刺道,“你覺得這樣的女人有什麼資格要我來幫她?不過就是我玩過一個女人而已,我憑什麼要在她身上浪費工夫?我吃飽了撐的嗎?”

雷讓無奈的笑:“隨便你。”

說完竟頭也不回的轉身就走了。

易焓怒氣衝衝的看著雷讓,隨手抄起一瓶酒就扔到了牆上,玻璃酒瓶登時就碎裂開來,紅色的酒精順著牆上銀色的壁紙紋理流淌了一地,滿地的玻璃碎屑在燈光下發出刺眼的光芒。

方瑉灝在南姝的再三要求下回了北京,而白少洵則將手頭上的工作都推掉了,留在了新加坡。

自從在雷讓的口中得到了南姝父母遇難的消息後,易焓就一直寢食難安,不管做什麼事腦海裏都浮現出南姝掉眼淚的模樣,父母遇難這樣大的事,她一個小姑娘怎麼承受得了?一定又是每天都以淚洗麵,可是就算她以淚洗麵又與他有什麼關係?她已經跟他分手了,而且還是主動提出來的,這樣一個說不愛就不愛的女人有什麼值得他心疼的呢?

雖然很是不甘心,可易焓仍舊在猶豫了三天之後買了飛往新加坡的機票。

看著那個女人掉眼淚也是一種享受不是嗎?還記得他在電影院的驚鴻一瞥,簡直對她驚為天人,他身邊從來不缺女人,可卻沒有哪個女人哭起來像她那般美,那般讓人心碎又心動,所以他費盡心機將她弄到手了,本以為可以等到自己厭倦她的那天再將她隨手扔掉,可這個女人竟然提前行使了屬於他的權利,反過來提前甩了他,他易焓這輩子算是栽在她手裏了,從來沒有哪個女人敢這樣對他,她是唯一一個。

飛機失事,由於是國際航班,所以許多的賠償以及調解工作都交給了新加坡大使館,易焓來的路上在網絡上查了許多關於這次飛機失事的消息,得到的結果是雖然過去了半個月可這次的事故依然沒有給遇難家屬一個合理的說法。所以,不出意外,南姝每天應該都會來大使館。

新加坡時間上午十點半,易焓站在熙熙攘攘水泄不通的大使館門外,看著圍觀的路人以及哀聲一片的遇難者家屬,向來漠視一切的眸子裏竟然浮現出不忍的神色來,他的生活一直都是紙醉金迷,活色生香,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真實而又令人震驚的場麵。有遇難者家屬舉著木牌要大使館給說法,也有人用血在白布上寫著“還我家人”,更有年邁的老人哭倒在大使館門口。

隨著易焓而來的西蒙也被眼前的情景驚住了,他輕輕的開口:“南姝小姐現在也跟他們一樣很痛苦吧?”

易焓這才回過神來,收回憐憫同情的眼神,對西蒙說:“我們該進去了。”

西蒙應了聲:“是。”就直接擠進大使館門口的人群裏去跟大使館的工作人員交涉。

沒多會兒工夫,便有人來迎易焓,易焓隨著工作人員從偏門而入。

大使館內部的情況不比外麵好多少,外麵的群眾大多是遇難者家屬的親屬,而在大廳開著發布會做交涉的則是直係親屬。

進了大廳,易焓遠遠地便瞧見了南姝的身影。

發布會似乎已經結束了,隻是大部分的家屬仍舊坐在座椅上,有的在聊著彼此的痛苦,有的在默默落淚,也有的在拍案辱罵,而那個他一直念念不忘的身影此時卻窩在一個男人的懷裏,易焓看不到南姝臉上的神情卻知道她一定是在落淚,因為他看到那個男人正在輕柔地哄著她,易焓垂在身側的手指不自覺就收緊了,目光凜冽地盯著那個男人,灰色的西裝,幹淨而簡短的黑發,明朗的側臉,縱然沒有完全看清那個男人的容貌,易焓卻已經知道了那個男人是誰。

果然,這個女人還是背叛了他。

什麼為了他的錢,什麼膩了,什麼放過彼此,不過是她為了離開他而編織的謊言。原來她早就跟他在一起了,原來她還是給他戴了綠帽子。

白少洵溫柔地替南姝去擦眼淚,親昵的仿佛情侶一般的場麵終究是刺痛了他,易焓隻覺得渾身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全身的理智刹那間全無,心底那頭野獸已經衝破了枷鎖凶猛而急切地衝了出來,呲牙咧嘴的對準了白少洵,直想將他撕碎。

一旁的西蒙感覺到了易焓濃鬱而又深刻的恨意,有些驚訝而又小心的提醒道:“少爺,南姝小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