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洵看著易焓,說道:“南姝不想見你!”
易焓的胸口微微起伏,音調又高了幾分,說道:“我再說一遍,讓開!”
白少洵卻絲毫沒有懼色,脊背挺的筆直擋在南姝麵前,正要說話卻被突如其來的猛力給推到牆上重重磕了一下,南姝大驚失色,叫道:“少洵哥哥!”剛邁了一步手腕卻被易焓一把抓住,“你放開我!”南姝劇烈的掙紮著。
易焓目光森冷的看著她,牙齒咬的咯咯作響:“你他媽綠帽子都給老子戴頭頂上了還指望老子放了你?休想!”
說完拖著南姝便要走,南姝激烈的掙紮卻根本掙脫不開,整個人被他拖著踉蹌的向前走著,白少洵見狀也顧不上身上的疼痛大步上前擋在易焓麵前,冷聲說:“放開她!”
易焓不屑的看著他:“她是我的女人,我憑什麼要聽你的?”
白少洵一拳揮了過去,“就憑這個!”
易焓沒有提防重重挨了一拳,手上的力氣一鬆,南姝立即退了幾步,易焓啐了一口,罵了聲:“媽的!找死!”
隨即一把抓住白少洵的衣領揮起了拳頭,南姝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漆黑的眸子裏噙滿了淚水,口中喃喃道:“不要再打了!”
可是兩人扭打的正是激烈哪裏能聽到她的話,“南姝!快走!”白少洵分神喊了一句。
南姝立即回過神來,易焓之所以如此痛恨白少洵也不過是因為她,如果她離開了,也許他們就會停下來,想到這裏立即提著裙擺就跑了起來。
秋末的季節,冷風吹在身上刺骨一般的寒冷,南姝身上隻穿著露肩的禮服,整個人凍的瑟瑟發抖,身後忽然傳來易焓的聲音:“南姝!你給我站住!”南姝心中一跳,愈發的拚命奔跑起來,可是她身上穿著曳地的禮服,腳上又蹬著一雙紅色的高跟鞋,根本就跑不快,眼看易焓的身影越來越近,南姝不由得慌亂起來,注意到前方的一個電話亭立即就跑了進去,上了插銷,雙手抱膝的蹲在角落裏。
“南姝!”易焓的聲音在外麵響起,“我知道你在裏麵,出來!”
南姝捂住耳朵,咬唇落淚。
“你他媽給我出來!”易焓忽然走到電話亭前將門拉的嘩嘩作響。
南姝又驚又嚇,渾身止不住的顫抖,淚眼迷蒙的抬頭看著玻璃外那個暗沉的身影。
“南姝,你把門打開,我不怪你,跟我回去好嗎?”易焓已經瞧見了她縮在角落裏的身影,先前的吼聲低了下來,換上了一副異樣柔和的嗓音。
可南姝卻清楚那平靜之下掩藏的滔滔暗潮,她不住地搖頭,易焓雙手拍在那玻璃窗上喚著她的名字:“南姝!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不要逼我!”
玻璃門窗被易焓拍的嘩啦作響,南姝心中一陣緊過一陣,卻不敢再抬頭看他,忽然聽到一聲巨響,整片玻璃碎裂在南姝麵前,嘩啦啦落了一地的碎屑,手臂上甚至還被那玻璃碴子劃出一道血痕,南姝驚魂未定的抬頭隻見易焓的拳頭還保持砸玻璃的姿勢,骨骼分明的指關節上滿是血漬,有血液順著他掌心的紋理滴落在碎玻璃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南姝順著他流血的拳頭向上望去,對上他陰鷙的雙眸不由得渾身一凜,身體下意識的朝角落裏又縮了一下,可易焓已經將那插銷取下,拉開了門,易焓一步步緩緩的朝她走過來,南姝整個人已經貼在角落的內壁上了可卻還是向後靠去,一臉驚慌恐懼的看著易焓。
易焓勾動唇角,露出一抹惡魔般嗜血的笑容,漠然的說:“繼續躲啊!”明明是極淡漠的聲音,可傳入耳中卻讓人如置冰窖一般刺骨幽冷。
南姝搖頭,聲音帶著幾分乞求:“易焓……”
易焓俯身看著她,琉璃色的眸子裏暗潮湧動:“南姝,我給過你機會,是你逼我的!”
話音剛落,長臂一伸便摟住了南姝的腰一把將她扛在肩膀上,南姝來不及掙紮整個人已經落在他身上,隻得不斷地揮舞著手臂:“易焓,放我下來!”
“放開我!放我下來!易焓,你混蛋!”
易焓對她的叫喊聲置若罔聞大步走到路旁,黑色的瑪莎拉蒂已經被人開了過來正停在路邊,開車的司機是西蒙,西蒙看到易焓走過來立即下了車去開車門,易焓直接將南姝扔進了車後座跟著坐了進去。
西蒙心有疑慮可是見易焓一臉的冷厲陰寒也不好發問隻得發動了車子,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