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就戰戰兢兢地站了起來,肩膀卻忽然被人扼住,中年男人嚇的立即變了色,連忙討饒道:“少爺我錯了,我錯了少爺,都是我的錯,是我有眼無珠,求少爺放過我吧!”
易焓撲哧一笑:“大叔,瞧您嚇的,我又不會把您怎麼樣?”
那明媚的一笑讓中年男人失了心智,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富二代而已又能把他怎麼樣?看來是他緊張過度了,中年男人幹巴巴的一笑:“那我……那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易焓搖頭,淡淡的說:“我欠你的已經賠給你了,現在該輪到你來償還了……”隨即眸子一冷,開口說道:“南姝傷的是左腿,把他的左腿給我廢了!”語氣平靜輕快不帶一絲的感情。
中年男人驟然睜大了雙眸一臉驚恐的看著易焓,“不!不!唔……”
他的呼救聲還未來得及喊出來便被人捂住了嘴,抓住他的兩個西裝男將他拖到了一個銀灰色的保姆車上,易焓捋了捋額前仍舊濕黏的劉海,轉身走進了醫院。
VIP超豪華病房裏,南姝正在昏睡著。
她穿著一身幹淨的病服,臉色蒼白的躺在那張柔軟的大床上。淺藍色的病人服袖子被擼至她手肘上,露出一截包裹著紗布的手臂,西蒙正站在一旁守著,聽到開門聲連忙轉身,“三少。”
易焓渾身冷凝的走了進來,開口問道,“她怎麼樣?”
“手臂上隻是擦破了點皮,腿上的傷口比較嚴重,不過還好沒有傷到骨頭。”西蒙回答道。
“她的昏迷是因為發燒,已經打了退燒針,應該很快就會醒來的。”
易焓點頭,西蒙看了看渾身仍舊濕漉漉的易焓遲疑地說:“三少,你要不要去換套衣服?”
易焓深深吸了一口氣,“你去GUCCI給我買一套西裝,襯衫要VALENTINO 的。鞋子要Bottega Vea黑色。”
西蒙點了點頭,正欲離去卻聽易焓又說道:“外麵有輛黑色的雷克薩斯,你拿去開吧。鑰匙在裴城手裏。”
“是。”西蒙應了聲隨即欠身離去。
易焓目光注視著南姝,她昏沉沉的躺在床上,本是蒼白的臉色因為發燒而有了一抹別樣的潮紅,因為這抹潮紅也讓她格外的動人起來,易焓抬手撫摸著她瑩潤滑膩的臉頰,幾天沒見,怎麼覺得她好像消瘦了許多?這個女人總是輕易的撥動他的神經,天知道在何文秀說她出了車禍的那一刻他心中有多害怕,害怕就此失去她。易焓微微眯了眼睛,琉璃色的眸子裏風起雲湧,他才剛剛得到她,對她的興趣還是很濃厚,這,才是他害怕的理由吧?害怕還沒有玩夠她,她就這樣死了。
眼前的美人兒羽睫微顫,嘴唇微微噏動著,易焓喚了聲:“南姝!”
南姝緩緩地睜開了眼睛,漆黑的眸子有片刻的迷茫隨即對上一雙琉璃色的雙眸,怔忡了半響才帶著詢問的喃了一句:“易焓……”
易焓點了點頭,抬手撫了撫她的額頭:“你的燒還沒有退,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的?”
南姝搖頭,目光透過易焓落到頭頂的奶白色天花板上,這柔和的暖燈,柔軟舒適的大床,還有易焓的身後的灰色絲絨沙發讓她有些迷茫:“這是哪兒?”
易焓笑了笑:“醫院啊!”
“醫院?”南姝仍舊有些狐疑。
醫院怎麼會這麼豪華,看起來明明就像一個私人住宅一樣。
“等明天你好一點我就帶你回家。”易焓接著說道。
南姝抿唇突然想到了什麼眸子一亮,說道:“那個人呢?”
“哪個人?”易焓疑惑的問。
“就是那個撞我的人,你沒有賠錢給他吧?”南姝緊張兮兮的問。
易焓呼了口氣:“給了他一些錢不過他也為此付出了應有的代價。”
見南姝一頭霧水的看著他便笑了笑,無謂的說:“不開心的事就不要想了,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好好休息,把傷養好再說。”
易焓輕輕的點了點南姝的鼻子,衛衣的袖口帶著鹹濕的氣息掠過南姝的臉頰,南姝這才注意到他還穿著濕衣服,頭發也有些濕潤的貼在鬢角,連忙說道:“你怎麼還穿著濕衣服啊?會感冒的,趕快去換一件吧。”
易焓抿唇一笑正欲開口便聽到一陣有節奏的敲門聲,於是便轉而說道:“進來吧!”
房間的門輕輕的開了,一身灰色西裝的西蒙走了進來,手上還提著幾個紙袋,走到易焓麵前說道:“三少,您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