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龍船當中的眾多高手,也沒有一個膽敢起身,就連頭也不敢抬一下,驚懼不已,就怕得罪了這名黃泉門的霸主。
晁蓋捋了捋自己的胡須,得意洋洋,嘿嘿笑道:“看誰誰懷孕……哦,不對,是看誰誰死,我這個寶貝徒弟的實力,越發的高深了。”
片刻之後,濮陽羽發現顓頊牧慢慢起身,走到那個已經被焚化元神的太監跟前,從他的身上取出聖旨,接著手捧聖旨,慢慢跪拜下來,高聲誦讀旨意,極其不卑不亢。
秦國國主的意思很明了,要求魔道當中各門各派,派出精英弟子,加入到大秦部隊當中和大漢對抗,推平西涼大漠,攻占大漢國的版圖。
“顓頊世家的人才,能屈能伸,很好,你跪拜黃泉門和本門主,不算是辱沒了天帝的血脈。”古焱露出讚許之色,道:“你這樣的人,日後的成就不可限量,要是可以進入你們顓頊世家老祖宗所開辟的鬥破宮當中,他日定會是是一代魔道巨鱷。”
顓頊牧恭恭敬敬道:“多謝古門主點評。”
“各位特使,聖旨已經宣完,你們起來吧。”古焱仍舊坐在門主寶座上,沒有要起身的意思,淡然道:“不如喝杯茶再回吧?”
朝廷的眾多官員戰戰兢兢的起身,哪裏還有要喝茶的意思,急忙推辭,駕馭著龍舟倉皇離去。
“顓頊世家的小輩,倒不失為一個人才。可惜了,他是鬥破宮內定的弟子,沒有辦法加入我黃泉門。”晁蓋沉聲道:“但是,秦國國主的這道聖旨,值得咱們商榷一番,當中有不少的貓膩,不可不察。”
一個太上長老點了點頭道:“沒錯,大秦的皇族,有眾多的高手,完全可以一個魔道大派相比肩,現在秦皇要求我們魔道各門各派當中派出高手,對大漢宣戰,怕是有要削弱我魔道各大門派的實力的意思在裏麵。”
“大漢的正道當中,共有儒家,釋家,道家,三大派係。三家當中,又各有大派,釋家當中的雷音寺,光明聖堂,絲毫不比我黃泉門遜色。秦漢一旦開戰,正道三家,定然不會坐視不理,到時候怕是就會演變成我正魔兩道之間的戰爭,和秦漢兩國沒有多少聯係,損傷的都是我們正魔兩道的精英弟子。”
濮陽羽仔細的聽著,卻見這幾位太上長老你一言我一語,把秦皇的心思揣摩一氣,這群人都是老狐狸,人妖一般的存在,頓時把秦皇的聖旨剖析的透徹無比。
說實在的,濮陽羽所處的觀星峰,衛青已死,人丁淡薄,人微言輕,在這種關係到黃泉門前途的決策跟前,並沒有多少的發言權,可以開口說話的也就隻有那幾個太上長老和實力雄渾的幾個長老罷了。
古焱輕咳一聲,沉吟道:“秦國既然派出了特使手持信物前來,我黃泉門也不好推脫,總是要派出弟子參與的,這也是磨礪弟子的一次機會,但是,既要確保培養弟子,又不可動搖我黃泉門的根基,還需要各位峰主擬出個章程來,每座靈山派出多少名弟子,這件事,各位回山以後各自商議,他日再做定奪。”
隨即,古焱起身離去,各峰峰主也紛紛起身,各自回到各自的靈山。
濮陽羽站起身來,離開法壇,剛想回觀星峰,晁蓋忽然拋出一麵金牌,嘿嘿笑道:“羽兒,送你一件小東西。”
濮陽羽急忙接住,低頭細看,不由得半晌無語。這麵金牌,竟然就是黃泉門先主交給始皇帝的信物,剛才那個大秦國的太監甚至想要拿這麵金牌來壓古焱。
晁蓋不知何時把這麵金牌偷來,現在隨手便扔給了他。這麵金牌,乃是一件法寶,帶著一個把手,正麵刻了一個令字,被命卻是一個臨子,散發著陣陣魔氣。
這麵金牌看起來不是多麼大,但是重量極其驚人,隻比濮陽羽塔樓當中的那座金橋輕了個兩三分。
濮陽羽收下金牌,笑道:“老門主,不知這些年,您老人家有麼有再次鑽研諸天十道?不如就傳授給小侄?”
“羽兒,你還真是個小鬼頭,果然圓滑,頗具老朽當年的風采。”晁蓋哈哈大笑,東張西望了一番,輕聲道:“我的諸天十道輕易的被焱兒破解了以後,我就苦思一門他沒有辦法破解的諸天十道,總算是鑽研成功,可是這完整的諸天十道雖說被我研究出來,但是出了一個大醜,傳授給你羽兒你,也不是不行,但是羽兒不可令他人知曉。”
濮陽羽也不由得好奇起來,不知道自己這個師伯新研究出的諸天十道是怎樣的模樣,一老一少,隨即鬼鬼祟祟的離開了黃泉門總壇。
顓頊牧等人駕馭著龍舟,使出了十萬大山,船上的官員們總算是鬆了一口氣,腿腳仍舊有些酸軟,心有餘悸,道:“黃泉門的古門主,當真是高深莫測,白玉總管對其出言不遜,死有餘辜,差點把咱們也給搭進去了……”
有個人突然失聲叫道:“糟糕,那麵金牌到哪裏去了?”
顓頊牧心下一驚,身上冷汗猶如泉湧一般,慌忙四處尋找,卻見黃泉門先主交給始皇帝的那麵金牌,現在已經無影無蹤。
諸多官員不由得冷汗直流,心裏忐忑絕望:“這麵金牌乃是黃泉門先主的信物,丟失了這麵金牌,日後咱們要是再想請動黃泉門的話,怕是更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