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曉是被鬧鍾叫醒的,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李曉有晨跑的習慣,在醒來睜眼的一瞬間,感覺頭痛厲害,心裏難受,隻好在床上多躺一會兒,昨天晚上喝的有這麼多嗎?怎麼回來的居然都不記得了。
整個大學生活,李曉記憶裏這是自已第三次喝醉。人在心情不好,失戀,失落時總會用酒麻醉自已,在校園裏,常看見因失戀而醉的一塌糊塗,痛哭流涕的男女學生,這是一種青春常態,而有一些進了大學青春期才來的學生,更是如此。李曉覺得自已青春期在進大學之前早就沒了,其實應該在中學就沒有了,不,中學還有朦朧的感覺,高中連朦朧都看不見了,到了大學自然不會再長出來。李曉生長在一個還算是知識份子的家庭,父親是一名中學校長,母親是老師,在這種環境下的孩子一般成績都不錯,可李曉是另類,成績一般不說,從小還總是惹事,嚴重時別的小孩家長還會跑到家裏來理論,但礙於父親是教育第一線的人,受人尊重,所以對方一般幾句話就沒事了。父親和母親也從未罵過打過李曉,重話也不會說一句,這種教育方式反讓慢慢長大的李曉從心裏尊敬父母,也長出自覺自律的性格。
李曉在床上躺了一會,感覺頭痛稍好了一些,口渴的不行,於是爬起來倒了一杯水。對了,我得給歡子打個電話,告訴他樂隊的事。
歡子電話一直沒人接,應該還在睡覺,李曉看了一下時間,還不到8點,頭還是痛,於是穿好衣服,想到操場呼吸一下新鮮空氣,應該會好一些,等9點再通知樂隊成員。
李曉沿著人行道慢走著,大口呼吸著空氣,希望緩解頭痛,周末早晨的校園除了一些晨跑的學生,沒幾個人。
“李曉,早呀,好幾天沒見你了。身後跑來兩個學生
“趙路,你也晨跑呀,這幾天在忙畢業的事。”
“我都跑的,隻是你沒看見。”趙路笑了笑:“你們樂隊還玩的嗎?現在學校也不準組織活動了,我們吉他協會所有活動也都停了,不知道下星期的畢業晚會要搞不搞,很想看你們樂隊演出。”
“還沒聽到消息呢!這要看學校領導的意思了,不過畢業音樂會是有的吧。”
“那些個人音樂會沒意思,都是在做噱頭,而且你們都是自已原創歌曲,是真實的表達我們想說的話。”
李曉笑了笑沒說話
“嘀嘀嘀。”“嘀嘀嘀。”李曉手機響了,拿起看是鼓手打來的。
”不好意思,接個電話。”
“好的,李曉,畢業晚會的事我打聽了給你說啊,等我電話。”趙路邊跑邊說
李曉接通電話,還沒說喂,電話裏就傳出阿倫震耳的聲音:“李曉,你沒事吧,昨天你喝了好多,吐了幾次,超出了我認識的你的量,你真沒事吧!”
“我沒事,隻是頭很痛,現在在散步!你這麼早就醒了?“
“醒個屁呀,我昨天晚上幾乎沒睡,一是今天去酒吧演出這個事,拍搞砸了,二是擔心你這家夥喝多了,怕你出事。”
對阿倫這個人,李曉是打心裏把他當兄弟的,阿倫性子急,說話心直口快,做鼓手最恰當不過了,阿倫也很感謝李曉,說李曉激活了他沉澱十幾年的藝術細胞,讓他愛上了鼓,再不想去玩網絡遊戲。阿倫把這事給他爸講,說不玩遊戲了,想學鼓,但是要買鼓,他爸一聽,直接說買,問要多少錢,那時樂隊剛組,大家對設備不是很懂,阿倫就問李曉一套鼓要多少錢,李曉說起碼要2千多吧,阿倫就給他爸說一套鼓要2千多,他爸第二天就把錢打過來。買鼓的時侯到琴行一看,2千多的看著很一般,阿倫想買好點的,就給他爸打電話說錢不夠,他爸說才開始學就買2千多的先打著,等打壞了,學會了技術高了再給他換。把鼓拉回學校後,阿倫練鼓很勤奮,把之前打遊戲的精力動力全用到練鼓上,李曉也經常放一些國內外樂隊演出視頻給他看,常常激得阿倫說今後一定要在屬於自已的演唱會的舞台上打鼓,於是買了很多鼓的教材,vcd,邊看邊學,還去拜師,上了幾節課後覺得老師教的還不如自已自學的,於是放棄了去上課,改成自學,跟著書本、視頻和伴奏練習。一直到樂隊已經有了一些成就,他的鼓也沒打壞,鼓皮倒是換了無數次,他爸聽說鼓沒壞,自然不會給他換。當阿倫聽李曉說酒吧有一套tama pc62,對於一個學生鼓手來說,這無疑是頂級設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