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周天,上麵祖宗都是東北那旮瘩的鄉下人。
在一九九○年我出生了,從出生開始,便沒有見過爺爺,一直是奶奶把我帶大的。那個時候爸媽還經常回家,但是在我六歲的時候,爸媽便離奇消失了。
唯一留給我的就是一個石頭項鏈,奶奶珍重的告訴我一點要好生保管這個項鏈。
其他的,無論我如何詢問奶奶,原本對我有求必應的奶奶卻是無論如何也不肯告訴我一丁點的訊息,隻是告訴我他們去賺錢了,會回來的。
童年的我當然相信了奶奶這般敷衍的話語。
再到大一點上學的時候,在同學們的嘲笑諷刺下,我知道爸媽肯定回不來了,他們指定是出了什麼意外,再也回不來了。
雖然傷心了很長一陣,但是事後也就把這些全都忘了,畢竟人死不能複生。
雖然當時還是個十歲左右的孩子,但是這點道理我還是了解的。
……
小時候的我是個頑皮的孩子,整天和同齡孩子打打鬧鬧,但是力氣還就是大,每次打架也壓根沒人能打過我。
因為各種原因我的朋友總是不太多。
也就隻有倆人罷了。
其中一個是我家鄰居,他叫陳狗蛋。
這名兒聽這還真是寒顫,狗蛋,這名在城裏非的給人活活笑死。
但是在舊時的農村也就這樣了,並沒有什麼文化,大老粗給娃娃起個名兒,能喊就行,誰會去在乎那麼多呢。
雖然大人們就這樣喊了,但是這家夥不樂意了呀!
畢竟這名兒實在是不好聽,為此他和他爸吵了好幾回,鬧著要改名。但大人哪能由著這他來呢,這舊時農村人思想陳舊,聽孩子這一說,要改名字?
這可是對不起祖宗的事情,這還得了,聽的此話,他爸一巴掌拍過去,給這家夥拍老實了。
這小子,他爸哪兒惹不起了,也不敢去招惹了。
這村裏但凡有人喊他狗蛋,這家夥那可不得了,非的給鬧的雞飛狗跳。
那時,村裏兒那個敢如此喊他。
嘿,好家夥。當天便要把他給治的不敢再喊了。
那時村裏有個賣狗肉的劉老三,家了排行老三,沒啥子文化,幹的賣狗肉的生意,那挑個擔子從鎮裏回來,多少是去賣肉回來了。
看到他,估計是今個賣的不錯,便有心要逗逗他。
“狗蛋,叔今個去鎮上賣肉,這賣的不錯,這狗肉最近很好賣啊,那天到你家去找你爸把你對給我,看看能賣個幾斤肉。”
這一說,丫的可不得了。
那時,他人緣倒是很不錯的,帶著一大幫子小崽子,端著自家屎盆子便望劉老三家去了。
這舊社會可沒有現在這麼高大上的坐便器,那是冒屎都是茅坑。
還有就是那晚上為了塗省事,不出門上茅坑,便擱家裏發個哪種塑料膠馬桶,或者尿盆屎盆子。
那時的農村都是常有的事。
這不,在狗蛋召集下,小夥伴們都回家端著屎盆子便和他來找劉老三。
把門一敲開,劉老三一愣,好家夥,站一門口愣頭愣腦的七八來歲娃娃,各個端個屎盆。
看到一開門,那逮著就是一個倒。
呼啦一家夥,那頭十盆是全落在劉老三的身上。
這事便鬧開了。
最後也沒怎麼著,畢竟都是一群小娃娃,總不能都逮著打一頓吧,劉老三也就此作罷了。
但是事後,但凡看到狗蛋,哪裏敢喊,想到那臭味,嚇得直打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