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朵萊白了她一眼:“你說什麼呢!我隻是不明白大早上的你拉我出來幹什麼呢?”
林雨一臉淡然:“相親啊。我媽剛才在飯桌上不是提過麼?”
“相親?那你拉著我幹什麼?我可不當你們的電燈泡!”錢朵萊說完,就要往回走。
林雨急忙先她一步拉住她的身子:“別啊,我們是不是朋友啊,朋友不是得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嗎?”
“可相親不一樣啊。”
林雨挽著錢朵萊的胳膊,繼續往前走:“怎麼不一樣了?說是去相親,其實就是應付一下我媽。免得她整天在我麵前嘀咕,我腦袋都快炸了。”
林雨和錢朵萊到達約定好的咖啡廳的時候,是十二點。咖啡廳裏人滿為患,她們兩人進去的時候,基本上沒有位置可以坐。林雨本來是想要拉著錢朵萊離開的,可服務員說靠窗的十二號桌隻有一個人,那人願意與她們拚桌。林雨想著用餐廳人滿作為借口,好回去應付舒怡。但抬眼望去,見十二號桌上坐著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她一下子就打消這個念頭了。與其讓她麵對母親的苦口婆心,還不如讓對方放棄跟她繼續下去的念頭,而十二號桌的那個男人無疑是最好的利用對象了。
林雨和錢朵萊走過去的時候,十二號桌的那個男人正在看報紙,聽到服務生的介紹,那個男人笑著對兩人點了下頭,示意她們坐下。林雨在看到對麵那個男人的笑容的時候就愣住了,整個人傻傻地站在那裏,任憑錢朵萊怎麼輕聲叫喚,背地裏扯她衣服,她就是沒有反應。
那個男人看到呆滯的林雨,笑著放下手裏的報紙,伸出手,自我介紹道:“你好,我叫陸羽灝。請問兩位小姐怎麼稱呼?”
還沒等錢朵萊說話,林雨一下子就緩了過來,雙手抓住陸羽灝的手,不停地搖晃,激動不已:“你好你好,我叫林雨。林雨的林,林雨的雨。”
陸羽灝聽著林雨的自我介紹,揚起燦爛的笑容,聲音溫潤有磁性:“林小姐的自我介紹可真逗。”
林雨不好意思地低下頭:“是嗎?”
突然彼此沉默了下來,林雨納悶地抬起頭,隻見陸羽灝的視線落在兩人緊握的手指上。林雨這才意識到自己失禮,連忙尷尬地放開他的手,雙手背在身後,臉上泛起紅暈:“對不起,對不起!我.....我......”
林雨想要解釋,可舌頭像是打了結,半天都說不上一句話,隻能不停地擺手。
陸羽灝揉了揉鼻子,低聲輕笑。林雨見他在笑,她心裏就慌了,完了,肯定被人誤認為是色女了!
陸羽灝看了眼林雨身旁的人,不解地問:“這位是?”
錢朵萊對著陸羽灝淡笑一下:“我是林雨的好朋友,我叫錢朵萊。”
三人坐在一起不到半個小時,陸羽灝就接了一個緊急電話,留給兩人一張名片之後,就離開了。
林雨瞅著手中的名片。聖修紡織有限公司總裁陸羽灝。
林雨的手指情不自禁地撫摸著名片上的“陸羽灝”三字,垂頭喪氣地對身旁的錢朵萊說:“好不容易遇到個讓自己有感覺的人,結果.......朵萊,他肯定以為我是那種很水性楊花的女人,所以被嚇得逃走了......”
不等錢朵萊說話,林雨仰躺在座椅後背上,仰天長歎:“我怎麼這麼衰啊我!我又不是第一次見男人,又不是沒談過戀愛,我當時怎麼就傻了呢?唉,活該我單身!”
錢朵萊坐在旁邊看著林雨自怨自艾地哀歎,她簡直哭笑不得。她拍了下林雨的肩膀,好心地提醒她:“我記得陸羽灝貌似沒有一點被嚇到的意思吧,而且你也看到了,他的手機可是在你麵前響的。再說了,你想啊,別人堂堂一個公司總裁,公事當然繁忙了,所以說不定人家真的是有急事需要處理呢。我看啊,他還是有心想與你聯係的,不然他給你名片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