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依依雖然很難過自己不孕的事實,但是她一點都不怪錢朵萊,她知道錢朵萊當時也是情急之下要救她,所以根本無暇顧及那麼多啦。
楚依依連忙擺了擺手,假裝不在意地笑著說:“沒事啦!我不怪你的啦!”
縱使楚依依說不怪她,但是錢朵萊心裏還是覺得愧疚難當,甚至她都覺得不敢去麵對楚依依那張臉,這也是後來錢朵萊為何不肯給楚依依好臉色,也討厭楚依依的接近的緣故。不是因為討厭楚依依,而是因為看見楚依依,她就會想到楚依依的不孕是她間接造成的。然後她就會一直沉浸在愧疚的漩渦中,難以自拔,卻痛不欲生。
從那以後,錢朵萊的生活就恢複到了從前,隻是現在的她聽到“楚依依”三個字的時候,會情不自禁地想要逃開。
冬日的夜晚寒冷異常,晚上總是變得不似白天熱鬧,特別是深夜,路上的行人又少了一些,街道上忙碌的都是來往匆匆行駛的車輛。
臨河路邊上的‘醉生夢死’酒吧外的霓虹燈依舊映照著蒼涼的夜晚。‘醉生夢死’四個字在這夜色中帶著某種誘惑,牽著那些寂寞的人進去尋找依靠。深夜的到來就好像是給‘醉生夢死’酒吧一個救贖,酒吧裏熱鬧非凡,嘈雜的DJ歌曲一遍又一遍不間隙地在酒吧內叫囂著夜的魅惑。
酒吧內燈光四射,耀眼的燈光下,一群年輕男女隨著勁爆音樂的起起伏伏而瘋狂地搖擺著自己的身子,他們好像置身在狂歡的世界中,無法自拔,自我沉醉,不願醒來。吧台處的調酒師揮動著手中的調酒瓶來回地調製著一杯又一杯酒,以及彬彬有禮的侍應生來回穿梭與人群中。
整個酒吧內彌漫著濃濃的煙酒氣味,震耳欲聾的音樂就像是一包興奮劑,讓每個人陶醉其中。隨處可見的是打扮得招枝花展的妖豔女郎行走於一個又一個男子身邊,隨意挑逗著經不起誘惑的男人,看著她們麵前的男人閃著光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瞅著她們,她們就會有種莫名的成就感。
錢朵萊一整個晚上都不停在穿梭於各個包間內。雖然疲累,但是一想到在這裏一晚上掙得錢多,她也就忍了。
雖然她很不適應有時趁她倒酒的時候,總有那麼幾個鹹豬手喜歡吃她豆腐,但是她剛來‘醉生夢死’的時候,經理就說過了,這是一份需要忍耐的工作,所以隻有那麼男客人做得不過分,她也隻能咬緊牙關,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誰讓她缺錢是事實呢。
酒吧裏隨處可見的是那些魅惑地紅唇女郎,她們總是喜歡坐在吧台上,一邊有意無意地和調酒師閑聊,一邊四下張望,尋找解決她們今晚寂寞的獵物。
人都是愛錢的動物,有錢就好像是手上有了王牌,走到哪裏都會在無形中有一種安全感。那些妖豔的女郎們尋找獵物,多金是必不可少的條件之一。而看起來多金又帥氣的程言漠,即使是一個人安靜躲在角落裏喝著悶酒,也能讓人輕而易舉地捕獲到他的存在。
程言漠坐在暗處喝著酒,要不是眼尖的人,根本就無法察覺到這個角落居然還坐著一個人。程言漠一邊喝著酒,眸子一邊掃視著整個喧鬧的酒吧,尋找一抹身影。
程言漠是討厭酒吧的。大四的他開始接管家族的企業。而業務向來都是在飯桌上談成的,所以有時候跟客戶談完業務免不了要被客戶拉來酒吧消遣一番。
他記得他第一次見到錢朵萊還是在這間‘醉生夢死’的酒吧,那天他跟幾個客戶開了一間包間,一群人在裏麵吵吵鬧鬧,不停地和周圍的人拚酒,有時候酒勁上來了,就對懷裏的陪酒小姐一陣掐捏,惹得陪酒小姐們嬌羞連連。
程言漠不喜歡這種讓人煩躁的氛圍,但是為了工作,他又不得拒絕,在包間喝了幾杯酒,就借上洗手間的名義離開了包間。他正打算出去走走的時候,路過一個包間的時候,隻見包間的門敞開著,裏麵鬧哄哄的一片。他隨意地瞟了一眼,看見幾個麵帶淫、笑的男人將兩個瘦弱的女孩子圍在中間。
程言漠路過的時候,正好看見一個背對著門口的長發女生將她旁邊的那個全身顫抖、衣衫不整的女生擋在身後,然後指著茶幾上的十瓶啤酒,對著在場所有的男人說:“隻要我喝了那些酒,你們就放過她,對吧?”
那些男人都認定眼前的這個丫頭喝不下那麼多酒,就算她真的喝完了,不醉才怪,到時他們想幹什麼,她又能阻止得了他們嗎。幾個男子心裏各自打著如意算盤,然後都不懷好意地說:“是的,隻要你能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