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十一)(1 / 2)

官道上,一行商人正在徐徐的前進著。

領頭的,是兩位的少年,一位眉清目秀,一位滿臉胡腮,反差極大。

“有動靜,後麵的保持警惕。”清秀的少年開口了,手緊緊的握著腰間的那把匕首。

嗖!

嗖!

少年話還未落下,箭就如雨般從天襲來,隨著一聲厲喝,一行人皆是亮出了各自的武器,迎接這場蓄謀已久的刺殺。

“一個都不必留下。”一個青衣男子首先出現,手中抱著一把大刀,臉上帶著一麵藍色罌粟花的麵具。隨即,又是七八個帶著白色罌粟花的麵具的藍衣人攔在馬車前麵,幾人都是拿著長仞利劍,隨著青衣人的一聲命下,幾人齊齊跑向前,見人則殺,毫不留情。

不過半刻,商人已所剩無幾。

“青翎大人,蒼耳逃了!”

青翎站在那幾個商人麵前,聽著屬下的稟告,麵具下的嘴角一勾,手中大刀一揮,那地上跪著的幾人便齊齊倒了下去。

“無妨,主上要的便是這樣的效果。”

“是。”藍衣人頷首,隱身而去。

隨即,青翎向官道繼續追去。

在剛才箭殺之前,大胡子和清秀少年便就不見了蹤影,而此時,兩人卻是出現在了一條幽靜的小路之上,兩人急速趕著馬,趕去和前麵接應的人會和。

“嗖!”

又是箭的聲音,但是兩人卻不知箭從哪裏來,會到哪裏去。

“唔。”

大胡子隻聽見箭插入到身體裏,隨即便是血肉分離的聲音,就看見後麵的清秀少年應聲摔下馬去。

“沐清!”大胡子急急勒住坐下的大紅馬,一個急刹,馬兒躍起,整個人直直就掉下馬去。

“我……我,無事。”血染紅了這個白衣少年的大半衣裳,卻仍是未曾看見重傷他的箭在何處,他捂住傷口,緩緩從地上站起身來,而座下的馬兒已不知了去向。

見此,大胡子急奔過去,扶住沐清,眼神冷冷地打量著四周,語氣裏亦是壓抑著怒氣。

“是那些個不敢露麵的小人?僅隻知做些暗箭傷人的勾當嗎?”

“哦?暗箭傷人的勾當嗎?”空氣中,那個人冷笑了兩聲,‘勾當’兩字被她咬得極重。

“難道我有說錯?”

“無妨,本座最喜愛被人說成這個。”

大胡子把沐清扶到大紅馬麵前,那紅馬卻是極通人性般,雙腿一跪,便把沐清馱上了背,隨即,大胡子輕盈一躍,便飛身上馬,一拍馬,便急急離去。

“若是閣下不敢以真麵目示人,那我也不便做多奉陪的活!”

無人應答大胡子,卻也沒有人再追擊大胡子。

小路上又是一片寧靜,昨日一場雨之後,今日倒是涼爽天氣,偶爾可聽見夏蟬的叫聲不斷。

風刮著耳麵,大胡子緊緊的穩住沐清,那一箭極深,他必須快點到達目的地與接應的人會和,他真的怕,很怕!

“玉致,你再加把勁兒,可好?”大胡子雙腿緊緊一夾馬肚,那馬兒似會意了般,速度又在先前的速度上加了一倍。

“好樣的,玉致!”

夏風習習,風中的溫熱氣息裏,血腥味卻是越來越重,大胡子眉頭越皺越攏,難道,接應他們的人也遇襲了?

心下這般想著,便聽見前方有打鬥的聲響,隨即勒住馬,小聲把馬牽到一邊,隱住身,此時,硬是大氣都不敢大出一個。

這些人的目的到底是為何?

竟是這般明目張膽的進行大規模的行刺活動。

“蒼耳公主,好看麼?”大胡子隻覺脖頸間一片冰涼,隨即低頭一看,便看見一把大刀橫在自己頸間,而自己卻不敢動彈半分。

“怎麼,不是不敢以真麵目示人的嗎?”大胡子不緊不慢的說著,“本公主倒還真想瞧瞧本宮何時惹上這麼一個大麻煩的呢?”

青翎眼睛被一道亮光所刺,頓時已被人主動變被動,手中的大刀已被身前的大胡子給摔了個老遠,而大胡子手中的銀色軟劍正架在自己的脖頸處,散發著冷冷的寒意。

“怎樣?本宮確實好奇你是何人?”大胡子手中月光一揮,青翎麵上的藍色罌粟花麵具便飛了起來,大胡子瞧著青翎麵容,咧嘴一笑。

“本宮當是什麼人,原來是本宮不知道的小嘍羅。”

“嗬嗬,多謝蒼耳公主的謬讚。”青翎麵上毫無表情,眼睛直直地盯著麵前的大胡子。

“安安,老大他這是什麼意思?”兩個穿著藍色衣服,帶著藍色罌粟花麵具的男子飛身而來,其中一人,見到這般光景,好奇的問向另外另一個夥伴,語氣裏滿是疑惑,驚訝不已。

“老大他竟會輸給了一個小姑娘,藍平。”被稱為安安的人失落的回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