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羌,薑相爺許是給你吃了不少的雄心豹子膽!”
“狗熊,我愛死你了!”根本不管來人說的什麼,就直接從他懷裏跳起,死死的抱住了這隻英雄救美的狗熊,哈~哈~哈,就知道不會這樣輕易就死掉的,她還要等阿姐。
“狗熊,你罵朕是狗熊!”慕容軒怒聲道,他這未來皇後真是讓他出乎意料啊。
“你救了我,當然就是狗熊了!而且,本姑娘還會以身相許來報答你的救命之恩,還有,不要偷著樂哦。”薑薑仍是死死的抱著慕容軒,根本還沒反應過來,兩隻眼睛都笑成了兩彎月牙。
“你給朕滾下來!”仍是怒聲,這女人環得他快喘不過氣了。
朕?
薑薑一愣,跳下身去,拔腿就跑!
什麼嘛,狗熊是病秧子!
而且,她剛才還說了那樣的話,她是活膩了麼?
“跑,你跑哪兒去?給朕押回丞相府。!告訴薑相,若是再被逃走,朕定是會遵守當日之諾言,滅了他全家!”
此時此刻,薑薑真的特無語、特無奈。
先不說她移不了半步,難道這慕容狗熊不知,她,薑羌,醜顏驚天下?
薑薑身後那人竟然用她掩麵的麵巾圍著她的腰,讓她跑不了一步。
於是薑薑一手捂著自己的紅疤,一手扯著腰間的麵巾,做呲牙齧齒模樣。
是的,薑薑恨不得把身後之人咬得七零八碎,頭是頭,腳是腳,五馬分屍!
見使盡了全力也移不了步,薑薑卻也不惱了,作勢就向身後倒去。
果不出她所料,身後那人果真鬆開了手。
圍觀的眾人也作鳥獸散去,而福來客棧二樓的某間客房裏。
“蓮棄,薑薑這姑娘可愛倒是可愛至極,竟能把慕朝皇帝氣成這般模樣,不過,兩人倒還蠻般配的。”安瀾搖著折扇,仍就是一副笑臉,好像就喜歡這般笑著,他身上也總是充斥著陽光的氣息,讓人安心。
剛才發生的一切,他站在這客棧上麵,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手指一勾,收回了剛才穩住薑薑身子的銀絲,若不是安瀾一直用銀絲把薑薑穩著,薑薑怕是早做自由落體了。
不過,罪魁禍首……
藍衣女子靜坐在茶桌旁邊,蒼白的臉早已換上了紅暈,周身散發著冰冷的氣息絲毫不減半分。左眸下的淚痣襯得一雙鳳眼更是妖嬈無比,冷傲的氣息在眉黛間流轉,那日繡著白色蓮花的藍色袍子也已被另一件藍色袍子換下,卻是沒有繡著白蓮花了,而是那讓人沉迷淪陷的白色罌粟花。
“她隻能死於我蓮棄之手。”藍衣女子呷了一口茶,淡淡道,語氣也如手中的茶一樣,無色也無味。
安瀾看上的東西。
有趣,便玩。
膩了,便毀。
向來如此。
“都隨你的。”安瀾也倒上了一杯茶,與她碰杯,語氣間盡是寵溺,昨日是初一新月,幸虧遇到了薑薑不是嗎?但是這次為何她白日裏便那麼虛弱了?
安瀾,眉間的惆悵,一閃而過,被他那臉上千年不變的笑意掩蓋,立馬,神思飄飛了起來。
完成這件事之後,他要帶她歸隱山林,不管她願與不願。
那是小時,自己許她的承諾。
“棄妹妹,等你報仇之後,我帶你去一個地方,那個地方隻有我們好不好?”
“好呀!安瀾哥哥!”
幼稚的童聲還在耳邊飄蕩,卻不知……
蓮棄起身,靠在窗上,手中把玩著青色的瓷杯,嘴角掛起一絲冷笑。
蓮涼,倒果如你說的這般,這個人來自千年之後。
嗬!
對,蓮棄,月蓮宮第三任教主。
蓮姓,月蓮宮教主象征性姓氏。
單名一個“棄”字,喻義拋棄。
因為,蓮涼說,她是被拋棄的人。
而現在,被拋棄的她,回來複仇了!
三年前,前任教主蓮涼預言三年之後將會有一個千年之後的人穿越時空來到這片大陸,並與慕朝薑府相女二魂共用一具身體。同時,並預言她蓮棄將會死於那人之手。
棄兒,你殺了本座,仍是改變不了那個注定的結局,你所做一切,仍是會被那個千年之後的人毀掉……
你,亦死於她手下……
你,亦死於她手下……
死於她手……
千年前的越蓮宮,由祭司與教主共同管製,而如今的越蓮宮卻獨由教主一人掌管,並不是因為教主專權的原因,而是千年以來,白越族人中無一人能駕馭那越蓮宮聖物之一,祭司大人能量的源泉——朝顏月魄。
而且,在三年前,那朝顏月魄卻突然消失了蹤影,這一直是白越皇室以及越蓮宮長老院的重大機密之一。
不過,這些,都與她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