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老友重逢
晚上,張小強沒有睡覺,因為還在回家的路上,情緒低落的一個人走在鹿陽街道上,
這時的他覺得世界裏充滿了男人的聲音,而女人的聲音都被男人淹沒在世界的盡頭,
如果手上有瓶安慰酒那該多好,喝到不醒人世的地步,讓時間停止,走一段想一刻,
這條街道什麼時候變的這麼長,為什麼花費這麼長時間還沒有走完。
張小強也不知道怎麼會愛上嚴花那個女人,但是他還是不後悔愛上那個女人,
因為這個女人讓他知道一個道理:大多數的女人都是愛上一個男人,想著兩個男人的。
大多數的女人都是愛著一個男人,想著兩個男人,而大多數的男人都是愛著兩個女人,想著一個女人。
一個人的心情隻能暫時影響自己,不可能永遠影響別人。
為此,街道上的行人該笑的還是笑,該唱的還是唱,該幹嗎的還是幹嗎,也許沒有人知道張小強這時的心情,但是也沒有人願意知道張小強的心情。
張小強走到了這條街的盡頭,失去了街道邊上的彩燈,顯得昏暗的很多,但這是眼睛的問題,耳朵不會直接受到影響,該聽見的聲音還是能聽見的,聽到了前麵有打架的聲音,好像打的很凶,具體是多少人打一個人還是一個人被多少人打要到現場才能知道。
張小強依稀可見被打者正是自己小時候的兄弟黃彬,他被打睡在地上,十幾個拳頭不停的往上敲,十幾條腿不停的往上踢,
黃彬唯一能做的事件就是抱頭,避免被人家打的毀容了。
張小強的心情本來就很複雜,現在變的更加複雜.
自己的兄弟都不救那還對得起”兄弟”這兩個字嗎?
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衝上去撂到一個,致使所有人都望著他打那個人,所有的聲音都被這個聲音吸收到一起,
張小強用力過猛,手中的人被他打的站都站不起來了,其他人懼怕用步子逃跑的時候,被張小強猛打的這個人用手掌爬著逃跑,這很容易讓人想起動物有四條腿。
張小強扶起黃彬,道:“你怎麼弄成這樣啊,我先送你去醫院。”
黃彬的身體太像水了,好像僅有的力氣也被人打光了。
黃彬氣流流動急促道:“不用了,我沒事,我撐得住。”
張小強調查案情似的問道:“幾年前你家發生什麼事件了,怎麼人都不見了,我找你也找不到。”
黃彬回憶的臉上露出淒慘的眼神道:“那一年,我父母因為全部吸毒,雙雙不顧生意,雙雙不顧我,一天到晚就知道吸毒,最後人不像人,什麼也不像了,家產也因此揮霍而盡,我隻有出去偷東西,也得罪了不少道上的兄弟,像這種正常被打的現象是正常現象。”
張小強也把回憶之線拖向了自己,道:“放心,從現在開始,有我在,沒有人敢欺負你,甚至動你一跟頭發。”
黃彬笑了笑:“我又不是小孩,還要大人保護嗎?”
張小強笑了笑道:“我不是大人,我是你老公啊。”
黃彬笑了笑道:“對了,你晚上怎麼不回去啊?有什麼事件嗎?”
張小強痛苦的回憶出現在嘴邊:“我告訴你吧,我失戀了,當然是我甩了那個女人,已經有男人還來勾引我,真是。”
黃彬道:“這種女人還真實賤貨啊,誰肯買這種貨回家用啊?”
張小強道:“這個人你還認識,你記不記得十年前我們去刺殺龍爺了。”
黃彬道:“你說的是龍爺啊。”
張小強道:“就是這個王八蛋。”
黃彬氣憤道:“我幫你去教訓他。”
張小強泄憤道:“能教訓他我早就去教訓他了,他的勢力你又不是不知道,打個哈欠可以死一條邊人。”
黃彬道:“那我們不是要忍到他進棺材為止,不行,不如我去他身邊當臥底,也許可以盡快除掉他,你看怎麼樣?”
張小強道:“千萬不能啊,這樣的話我怕你比他先進棺材。”
黃彬道:“以前都是我聽你的,我希望這次你聽我的,我不會有事的。”
張小強道:“你說沒事就沒事啊,到時候有事了怎麼辦,誰賠一個老婆給我?”
黃彬道:“你如果不讓我去,我看我們也各自做事,互不幹涉吧。”
張小強道:“怎麼能這麼說呢,去可以,就是答應我回來的時候不能少一根頭發。”
黃彬笑了笑道:“我保證一根頭發不少,但是我不保證少兩根頭發。”
張小強笑了笑道:“那我準備幫你的頭發買份保險吧。”
夜晚的聲音裏用一個帶“聲”的詞語概括就是“無聲”,就是因為無聲,所以夜晚一般人不怎麼活動,很少看到像張小強和黃彬這樣用聲音的力量熏染夜晚的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