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翅膀飛得高,

沒翅膀也飛得了,

天上地下到處跑,

飛飛口訣要念好。

行星、恒星、白矮星,

斯馬特愛尼牟坎肚艾維熱星”

小黃毛教給艾美的口訣裏,前麵的幾句倒挺簡單,隻要別把幾種星星的稱呼弄錯就行。比較麻煩的是最後那句“斯馬特愛尼牟坎肚艾維熱星”,讀起來有點兒拗口,又不容易記憶。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啊?”艾美背了好幾遍都記不住最後那句口訣,愁眉苦臉地問小黃毛。“念起來稀奇古怪的。”

小黃毛聳聳翅膀,說:“一個能讓人飛起來的口訣,難道沒有權力古怪一些麼?”

艾美想想也是。像鳥兒一樣在天空中飛行,這對一個十歲的小女孩兒來說,是件多麼神奇而神秘的事情啊,艾美要做的,隻不過是背誦一個稍嫌拗口的口訣而已,還有什麼可以抱怨的呢?很快,艾美牢牢地記住了整個口訣。為了考驗她對口訣掌握的熟練程度,小黃毛還像老師似地對艾美進行了考察。

“第二句是什麼?”小黃毛突然提問。

艾美想都不想,脫口而出:“沒翅膀也飛得了!”

“天上地下到處跑,然後是什麼?”

“飛飛口訣要念好!”

“最後那句呢?”

“斯馬特愛尼牟坎肚艾維熱星!”

艾美對小黃毛的每一句提問,都毫不猶豫地給出了正確的回答,這讓小黃毛頗為滿意:“你瞧,我說你不笨嘛。好啦,現在可以進入實際訓練階段啦。”

艾美興奮起來,可小黃毛又一本正經地囑咐她:“別太著急。雖然現在你對口訣已經記得挺清楚了,但對一個從來沒飛過的人來說,一旦飛上了天,很可能會緊張得把腦子裏所有的東西都忘掉。所以你得注意聽我的指揮,萬一出現這種情況,我在你身邊能提醒你回憶起口訣,隻要保證不慌亂就不會有問題。記住了嗎?”

艾美覺得自己的喉嚨都幹澀起來。她努力吞了一口唾沫,說:“小黃毛,我……我還真的有點兒緊張啦。你說,我當真能在天上飛,就像你們鳥兒一樣?”

小黃毛用肯定的語氣說:“那當然!小黃毛什麼時候說話不算數了?”

說到這兒,小黃毛用翅膀在艾美臉上輕輕一拂,艾美覺得眼皮上掠過一絲柔柔的涼風,剛才還亂糟糟的心忽然安靜下來,覺得沒有什麼可緊張的了。她對小黃毛微微一笑,說:“小黃毛,我已經準備好了。”

小黃毛點點頭,表情變得嚴肅起來:“現在,閉上眼睛,把腦子裏所有的雜念都清除掉,隻管專心默念你的口訣,同時別忘了,一邊念一邊像我這樣扇動你的胳膊。”

艾美按照小黃毛的指導,閉上眼睛,用了好一會兒才把腦子裏亂七八糟的念頭趕走,然後,開始默默地在心裏念起口訣,同時沒忘記把兩條胳膊像小鳥一樣忽扇忽扇。開始,身體和往常一樣,沉甸甸地墜在地麵上,而當口訣一字不差地念完之後,艾美忽然感到自己的身體一輕,仿佛有種神奇的氣體從下麵托起了自己的身體,腳下那種踏踏實實的感覺攸地消失了!

“好啦,睜開眼睛,小姑娘,你已經飛起來了!”小黃毛的聲音在艾美耳邊響起。

艾美睜開眼睛,幾乎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她懸在陽台的半空中,好像一下子長高了似的,看到地麵上的東西,都比平時看到的要矮小。因為緊張和害怕,她扇動胳膊的動作有點兒機械,一不小心,身體“忽”地升到天花板,腦袋被重重地撞了一下。手腳一忙,身子又斜斜地撞到牆壁上!

“嘻嘻……嘻嘻……”艾美一點兒也沒覺得疼,被剛學會飛行的那種新鮮感鼓動著,高興得幾乎忘乎所以了!

小黃毛在一邊嘻嘻地笑了:“瞧你美的,可得小心,你剛會飛,還不能熟練地掌握平衡呢。”

艾美忍不住咧著嘴笑,熱切地要求說:“小黃毛,你帶我到外麵去飛吧!”

小黃毛沒有馬上答應艾美,而是要求她先在陽台上做大量的練習,直到小黃毛確信艾美的飛行不會出大問題時,才同意艾美跟它外出飛行。在他們飛出陽台之前,它又一次耐心地給艾美做了一些關於如何掌握平衡問題的指點,然後,它靈巧地在陽台裏旋出一個圈,領頭飛了出去。艾美緊跟在小黃毛身後,鼓足勇氣飛出了陽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