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1 / 2)

我沉著臉:“是本官記錯了,你好生把守著,方才這事莫同旁人提及。”

侍衛對我的話深信不疑,連連點頭稱是。

想來混入宮中的賊人還不在少數。這委實令我頭疼,也不知慕容離這兩年守著皇宮守著天下是如何熬過來的。

我在宮中踱著步子,揚首瞧見有一絲薄煙自宮西北處冉起,轉瞬即逝,不出片刻與之對稱的另一旁亦出現同樣的薄煙。我愣了愣,該不是亂臣賊子在縮小找尋兵符的範圍罷。

腳步一轉,我趕回胥央宮,此時慕容離早已衣冠整潔落座於書案前,麵色嚴謹在沉思什麼。

“宮門口把守的侍衛已混入了劉福山的人。”我行的匆忙,上氣不接下氣道。

“嗯,可還有人放了煙霧?”慕容離抬手將不知何時落在我肩上的花瓣拂去。

我半晌無言,我便說都此等關頭了他老人家怎的還如此悠閑,原來是早有應對之策了。

“那夥人現下估計已死的差不多了,應當有我們的人取而代之了。”慕容離將麵前茶水推至我手旁:“先喝點水,待明日早朝我將兵符送至軒鎮閣存放便妥了。”

“你引他們去軒鎮閣?他們是腦子缺筋了才會自投羅網。”我一口將茶飲盡嗤笑出聲。

“我差人將劉玉接進宮便是了,劉福山護女心切總會冒險一試的。”慕容離依舊沉穩。

我聽了卻有些沉不住氣了:“她若進宮那我還是回府上罷。”她頂著張我的麵皮,難免宮中人不溜須拍馬,屆時讓我情何以堪。

慕容離察覺到我麵色不善,口氣亦不十分友好,於是起身將我帶入懷中,緩緩吐出一個字:“酸。”

我瞪了他一眼。

隔日早朝,慕容離如他所說一般,法相莊嚴在群臣的矚目下將兵符送往軒鎮閣。

軒鎮閣是宮中藏寶之處,裏麵機關重重,一個不溜神便令人賠上了性命。

眾位同僚麵色各異,大抵是對宮中闖入賊人一事有所耳聞,隻是都不提罷了。

“那兵符是真是假?”下了早朝後我忍不住問。

慕容離將腰間那玉佩摘下來放到我手中:“這才是兵符。”

我掂了掂手中那文祥精致的鏤空玉佩,細瞧便發現文祥之中還有一道夾層,兵符大抵便放在了夾層之中。我扶額,這當真是再狡猾的屠夫也鬥不過好野豬啊。

我將玉佩交還給他:“劉玉何時進宮?”

“這會應當在路上了,你……”他頓了頓:“你會不會氣我?”

我想了想:“我自然氣你,但如此做也是迫不得已,我還是信你的。”

慕容離毫不吝嗇在我嘴角奉上一吻:“待此事平息,我為師父正了名。我便迎娶你進宮,若你不喜這宮中生活,我們便隱居山林。”

我揉了揉鼻尖:“此事再議罷,若能相守,在哪都是好的。”我總不能因一己之私當真讓慕容離同我隱居罷,更何況我覺在朝中當官還是極好的。

“那我先回府了,這些時日你多加小心,另,我這幾日便不進宮早朝了。”臨走前,我告了幾日假。

“如此也好,那我夜半去瞧你。”他輕咬我耳珠,使得我全身一麻。

我慌忙伸手推開他,嘟囔一句:“登徒子。”

剛出皇宮,我便同劉玉打了個照麵,她目不斜視,一臉深沉自馬車上躍下,打我身旁經過時,側首瞟了我一眼,瞧見我身上的官袍後微微頷了頷首,算是打過招呼。

不出我所料,劉玉進宮當日,百姓便傳皇後娘娘回宮了,其中自然也有不少嗤之以鼻的,說是奸臣之女通敵賣國怎麼有臉回來。

我窩在茶樓一角很是憂桑,為我爹不平是其一,還有其二便是,誠然,我的的確確是慕容離的正妃,但慕容離同我說我們並未成親,這百姓如此便稱呼皇後是不是有些不妥,這事我也同他略略提過一次,他老人家坦然道:雖未成親,但後位本就是你的,他們如此說也並無錯處。

民間還傳皇後娘娘回宮當日,禦史便被皇上清出了宮,接連幾日未上朝,躲在禦史府羞於見人,雖如此,可皇後娘娘心中依舊鬱猝,在逛禦花園時同貴妃娘娘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