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水寨中的小蟲子?”
丘增喃喃低語。
“這裏的痕跡,武功不弱,是一個對手,”
武道高手,觀看實力,可不是隻能當麵,才能揣摩出大概。
隻是麵對現場痕跡,也能看出七七八八,甚至比當麵觀看,還要看的更多更多。
轟!!
丘增一揮袖袍,一道道真氣,似乎蛟龍,飛躍周匝。
“無趣……”
真氣貫入衣袖,這袖子登時間,宛如銅灌鐵鑄的一般,虛空隱約間,有著撕裂的呼嘯聲。
…………
豎日,清晨,
一隊隊水卒,共有七八百之數,站在海畔兩道。
“快,快,”
一壯碩漢子,昂首挺胸,手上搭著一截鞭子,凶神惡煞,可怖森然。
薑小白低眉順眼的站在一眾囚徒當中,很有種和光同塵的味道。
不一會兒,這些囚徒,就分成一百二十組,每一小組都有十人組成。
開始了一天的辛勤勞動,或者說是,沒有盡頭的血汗苦工。
每一天分到的組員,都不盡相同,盡最大可能,杜絕了各自報團,建立小山頭的可能。
隻是,這其中,也難免有些披露。
一粗礦囚徒,壯碩的身軀,行動呼吸間,強有力的髒腑,顯示著這位囚徒的可怕體魄。
“小子,老子當工頭,你有意見?”
粗礦囚徒,大步流星的向低頭沉悶的薑小白走來。
與其同行的,還有幾位同樣的破皮無賴。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狗的地方,就改不了吃屎!
一群人報團取暖,這是人類生存的本能,不是任何人下意識,就可以壓的下去的。
這些漢子,不是打家劫舍的強匪,就是奸淫擄掠的盜徒。
反正都不是什麼好人,或者說,好人在這人吃人的水寨裏頭,也遲早要變質。
“沒意見,”薑小白噙著笑意,和煦的說著。
“哈哈哈,”
這漢子猖狂大笑,甚至引起了幾隊巡查兵卒的注意。
當然,這也緊緊隻是注視而已,沒有特殊背景,或是手段了得。
這些兵卒,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
或者說,這裏的囚徒,就沒有一人是無辜的。
不能說是全部窮凶極惡,但要是十個人裏麵殺九個,肯定有一個人漏網。
漢子豪爽的一揮手,道:“既然沒意見,作為剛入夥的小弟,你該知道這麼辦了?”
薑小白笑道:“當然明白,當然明白,”
旁邊胸口黑毛旺盛的漢子,也噙著笑,道:“哈哈哈,小子,很上道嗎,以後你就是俺們兄弟罩著的了,”
“這八百裏水寨,誰敢欺負你,跟老子說,老子錘不死他,”
一邊說著,蒲扇般的手掌轟然落下,按在薑小白的肩頭。
薑小白依舊笑意嫣然,道:“諸位大哥果然豪爽,小弟真是銘感五內,”
“竟然連小弟的份子,大哥都承包了,小弟真是佩服,”
“嗯?”
這幾個漢子的笑聲頓然停滯,如同公鴨一般。
什麼時候,俺們要幫這小子幹活了?
要知道,囚徒們每天挖出的血礦,都要求有數目的,數目不對,懲罰也是極為酷厲。
這些漢子,吃飽了撐了,會給這小子幹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