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琪,這藥需要解嗎?”穆秦還是有些不放心蘇嬋,畢竟是藥三分毒,難免他也擔心這“胭脂醉”會對蘇嬋造成什麼影響。
李琪噗嗤一笑,也不知道是誰把蘇嬋打成那樣,現在倒是急了,變臉也真夠快的,“放心吧,阿秦,這藥,等到藥效過了就沒事了,話說回來,蘇嬋被打成那樣,你現在倒是關心起她了。”李琪這還是有意調侃穆秦的。
穆秦說不出話,那也不是他下得令,誰讓那些該死的奴才理解錯了他的意思。不過他也是僥幸,還好蘇嬋沒事、還好蘇嬋並非是恨他,並非是想要他的命。
“這一次的事件明顯是有人故意而為,想要借刀殺人,假借你手殺了小嬋,你好好想想到底誰這麼恨她,還小嬋一個清白,如果還有下次,你不能夠保護她,我一定會帶走她,不管她現在是不是你的王妃,我說到做到。”拓跋思楠,注視著穆秦的雙目,神色堅定,這一次他下定了決心,他不想再搖擺不定了。
穆秦眼神一凜,“拓跋思楠,你是在威脅本王嗎?”
“哼,威脅也好,實質也罷,若你保護不了,那就由我來。”拓跋思楠不無威脅。
“嗬,嬋兒是本王的妃子,本王自當護她周全,用不著你一個外人說三道四的。”穆秦出言譏諷,他以為自己是誰,北珩的大王子很了不起嗎?
李琪看著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你來我往不亦樂乎,心想嬋兒真是幸福,好幾個男人為她掙破了頭。
“希望如此,告辭。”拓跋思楠暫且原諒穆秦的過失,他也明白知道了真相的穆秦不會再誤會蘇嬋了。
“恕不遠送。”
拓跋思楠甩袖而去。
既然拓跋思楠走了,那李琪再留下來也是多餘的了,“阿秦,那我也走了,你快點回去看看她吧。”
穆秦臉色沉重地往蘇嬋那裏走去,這一次誤會了她,還害她受傷,都是他的錯,他應該怎麼去麵對她才好?
房間裏,蘇嬋正躺在床上休息呢,聽到了近在耳邊的腳步,明知是穆秦,但是就是不故意不睜眼,她生氣,氣他為何怎麼也不肯相信自己。
“向玲,去給王妃端一碗粥來。”穆秦想起蘇嬋又是一天下來沒吃任何東西,於是便命令向玲,同時也是為了支開向玲。
向玲應聲而出。
穆秦坐在了蘇嬋的床邊,錦被遮蓋了她身上的傷痕,隻有露在外麵的雙手腫脹,看得穆秦何其得心疼,若他早點發現,她就不用受皮肉之苦了。
他疼惜地拂過她略微蒼白的臉頰,蘇嬋感受到了穆秦輕柔的撫摸,心中一噔,突然睜開了雙眼,對上了穆秦那雙滿滿都是憐愛的眼睛,他難道還會心疼她嗎?
蘇嬋慪氣地別開臉。穆秦搖頭無奈得很,自知她是在生氣,是在對他不滿,但是卻無可奈何,這一次確實是他的錯。
“嬋兒。”穆秦喚了她一聲。
“幹嘛!”蘇嬋沒好氣地回他。
“還生我氣呢?”
“我為何不生氣,被人冤枉,被人打,換成誰誰都會生氣!”
“好了不生氣了,我調查清楚了,是我錯怪了你,不要再生氣好不好?”穆秦第一次這麼溫聲細語地跟一個人講話,讓蘇嬋很不適應,也足夠見他的誠心誠意了,這麼放低態度去哄一個女人,讓旁人聽到還不是要笑掉大牙,這也是為何他要提前支走向玲的原因。
當然蘇嬋也能感受他的真心,可是她正是在氣頭上,身上跟手上更是疼得要命,她才不想這麼快就原諒穆秦,氣呼呼地說道:“我不!”
穆秦麵對這麼倔的蘇嬋,也是好一陣無奈,算了算了由著她好了。
“對了,嬋兒,這塊紅蓋頭是誰給你的?”穆秦突然問道。
“幹嘛問這個?”蘇嬋不知其意,於是疑惑地問道。
“你難道不想知道為何昨晚你會無故刺傷我嗎?”
蘇嬋點了點頭,有點內疚,畢竟刺傷他的人就是她。也就是說他知道了?“你知道為什麼了?”
“知道了個大概。你呀是中了迷魂藥,被人迷惑了心智,這才受人控製刺傷了我。”說著穆秦想起她的解釋來,他責怪自己為何沒有相信她。
蘇嬋同樣是想到昨晚似乎聽到的朦朧的聲音,經過他這麼一提醒,那聲音才在蘇嬋腦袋清晰起來。
可是,她怎麼中的迷魂藥,為何她是一點感覺都沒有,“迷魂藥?我怎麼會會中迷魂藥的?”
穆秦把紅蓋頭舉到她麵前,“不用奇怪,那迷魂藥被人下在了這塊紅蓋頭上,你是不是也在紅蓋頭上聞到過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