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秦被削去兵權的事情暫且落定,東瑜王子劫走蒼梧王妃之事,東瑜也給出了道歉,總算是一切塵埃落定。接下來,自然也就是穆秦跟蘇嬋的婚事了。
兩天時間很快地過去,在蘇嬋的要求下,穆秦不再弄出上次那麼大的陣仗,隻是在王府擺了酒席,請來的賓客也都是與穆秦交好的,總之一切從簡。穆秦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作為交換條件,穆秦把上次答應蘇嬋從相府出嫁的要求給拒絕了,不過蘇嬋倒也沒有跟穆秦爭吵,有了上次的教訓,她也不想她和穆秦的婚禮還要出現什麼意外。於是乎,蘇嬋一直呆在自己的房間裏,等著拜堂。
隻是除了他們兩個人之外,有心之人並不在少。
這天,王府內外,張燈結彩,四處都是大紅的喜字,到處都是喜慶洋洋,見麵不是恭喜就是同喜。
拜堂之前,穆秦還在外麵招呼著賓客,而蘇嬋穿著大紅嫁衣坐在房中,實屬無聊,隻有向玲一個人在陪著她。
都說成親之前,新娘會緊張,可是蘇嬋卻一點也不,反倒是更加期待了。
這時,門外突然叫了一聲:“蘇嬋姐,我能進來嗎?”
是錦妍?蘇嬋許久不見錦妍,聽說上次大婚之日,錦妍就搬去了王府的別院,蘇嬋確實是許久沒有看到過錦妍了,也不知道她現在過得好不好?
“是錦妍嗎?進來吧!”
“恩。”錦妍應了一聲,進了房門。
錦妍身著一身素白的長裙,縹緲似仙,隻是不知道為何,映著房間裏的大紅喜布,多少也是不夠應景的。
“真晦氣。”向玲小聲地嘀咕,小丫頭今後就是王妃的丫鬟,有些話以前不敢說現在也敢小聲出口了。
蘇嬋假意沒有聽到,跟錦妍問候道:“錦妍,近來可好?”
“恩,我很好。蘇嬋姐,恭喜你了。”錦妍笑著說這話,不知道從何開始,這兩人的話語間多了不少的生分,成了客套的套話。
“對了,錦妍,你來找我有事情嗎?”蘇嬋問道。
錦妍並沒有馬上回答,看到了梳妝台上放在木盤裏的她送給蘇嬋的那頂紅蓋頭。
素手藏袖間,輕撫那頂紅帕上的那對鴛鴦,良久才是,對蘇嬋回道:“沒什麼呢。隻是怕蘇嬋姐拜堂之前,無事可做嫌無趣,來看看蘇嬋姐罷了。”
“真虧錦妍你有心了,我到真是有點無趣,感覺好慢呀。”
“嬋兒。”穆秦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接著又聽到了丫鬟的阻止穆秦的聲音,“王爺,王爺,你不能進去啊,拜堂前新郎不能跟新娘見麵。”
“哪來這麼多話,那些規矩是用來對付本王的嗎?走開。”穆秦哪裏是管這些規矩不規矩的。
穆秦奪門而入,剛進房間,看到錦妍也在,倒是楞了一下,“妍兒。”
“王爺。”
正常地打了一下招呼,穆秦便是徑直走向蘇嬋。他走過錦妍的身邊,卻看不到錦妍眼中的失落。
“嬋兒。”
“阿秦,你怎麼來了?”蘇嬋是刻意問的,她其實一直在等他來。
“當然是為了那天答應你的事情而來了。”穆秦掏出了那支玉簪,“我答應過你,會為你親自插上。”
蘇嬋心中好不開心,卻故意裝作不樂意,“哼,虧你還記得,我還以為你已經忘記了呢。”
“怎麼會,”穆秦掬起蘇嬋的一簇長發,說道:“來,我為你插上。”
“恩。”
穆秦親手為她盤發,為她插上玉簪。這幕恩恩愛愛,站在一邊的錦妍全部看在了眼底。錦妍藏在袖間的素手緊握,纖細的指尖更是要嵌進了掌心。
為何他們可以如此無視她的存在?為何世事難料,本該是仇人的他們,卻成了夫妻?為何他的新娘不是她而是蘇嬋?為何......總總不解,仿佛是輕煙滿隴,縈繞在錦妍的心頭,久久而難散。
“好了。我先走了,前廳還有些賓客要招待。”即使隻是十分短暫的相離,可是對於此時的穆秦而言多是不舍,一心隻認為成親拜堂簡直就是磨人。
“恩。”
接下來的時間倒是無趣,因為蘇嬋人在王府,也就沒有了送花轎一說,外麵的酒席也正是酣醉呢。
“王妃,到時間了。”向玲提醒著蘇嬋,到了拜堂之時。
這時,錦妍對蘇嬋說道::“蘇嬋姐,讓我給你蓋上紅蓋頭吧,當是我替王爺和你的祝福。”
蘇嬋懂得錦妍的心痛,看著自己繡的紅蓋頭卻蓋在他人的頭上,如何不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