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所以的明鏡在唐如手心劃拉著自己的疑問:「他們在對那女子用刑嗎?」
少女臉色羞紅,這個時候卻又不敢打他,怕讓外麵的人聽到動靜,隻是咬著嘴唇,狠狠剜了明鏡一眼,卻讓少年更加胡塗。
但見少女神色不善,他也不敢再問,閉上嘴巴聆聽外麵的聲音。帕麗絲的叫聲從一開始的痛苦,漸漸變成了急促的喘息,時高時低,偶爾還會吐出他聽不懂的字眼,語氣又像催促,又像求饒,但卻再聽不出痛苦之意,反而流露出歡快的味道,讓他好生不解。
這是什麼古怪刑法,讓人痛並快樂著,那能有什麼作用?
他是不曉事,唐如卻知道外麵在做著什麼勾當。聽著那個帕麗絲用充滿媚意的聲音叫個不停,暗罵無恥之餘,也聽得全身發燒,再嗅著明鏡身上濃烈的男子氣息,整個人就像是沒了骨頭一樣,軟綿綿地靠著他方才不至於癱在地上。
整整折騰了個把小時,外麵的*浪調方才漸漸消停。明鏡終究還是擔心變種人發現密室,忍不住想往外看,可剛一動彈,唐如的身子就往地上滑去,嚇得他連忙停了動作,努力撐住少女。
人不能動,他隻好豎起耳朵仔細聆聽,奇怪的是,外麵好一陣子都沒有人說話,隻有男女粗重的呼吸聲。等了半晌,才聽見瑪帕斯那閹雞般的嗓門問道:「看來你們是真不知道金印所在了?」
黑暗理事會的男女都沒有說話,但想必是做了什麼動作,示意不知。
兩個變種人郡王又沉默了一會兒,隻聽見來回踱步的聲響,然後又是瑪帕斯開口道:「本來奧羅帝國向來跟黑暗理事會井水不犯河水,金印既然不在你們手中,放過你們也無妨。但是……」腳步聲猛地一收,語調中透出一股殺氣,「現在本王的兄弟已經大大得罪了你們夫婦,難保你們回去以後不會來尋仇……」
他話還沒說完,就聽見桑脫斯惶急地表態:「不不不……絕對不敢,小人們絕對不敢……」
瑪帕斯似乎很欣賞他卑微的奴才樣,邪笑兩聲,道:「那是最好。你叫桑脫斯是吧?喈喈,你老婆味道不錯啊,能讓我兄弟這麼滿意。」
桑脫斯冷汗長流,諂媚地笑道:「郡王滿意就好,郡王滿意就好……」
密室裏,唐如卻氣得俏臉如同火燒的一樣,忍不住用跳字罵道:「下流!無恥!」
明鏡愣愣地看著她,愕然不知這小女子又在發什麼脾氣。
密室外,無視跪在地上的桑脫斯和一旁****著身軀,還在高潮餘韻中顫抖的帕麗絲,瑪帕斯的臉色逐漸嚴肅起來,「瑪巴斯,金印確實不在他們身上,難道我們找錯人了?」
這時唐如也恢複了力氣,兩人一齊從縫隙向外看去,隻見那瑪巴斯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恢複成人身,卻是個白白淨淨的大胖子。如果不是那沉悶有如擂鼓的聲音,還真不容易認出來。
「馬可西亞斯說,在這裏,在山洞裏,一男一女,金印。」
瑪帕斯踢了奴態盡露的黑暗騎士一腳,皺眉道:「這兩個家夥說的應該不是假話,他們來的時候並沒有見到其它人,馬可西亞斯說的一男一女難不成是逃了?」
瑪巴斯緩緩地搖了搖頭,脖子上的肥肉頓時一圈圈顫動起來,「風雪大,跑不遠。沒看到,這裏,山洞裏藏。」
瑪帕斯的目光頓時尖銳起來,他這個弟弟雖然因基因突變之故,說話一直不利索,但腦子可不笨,否則也不可能被皇帝委以貿易大臣的重任。
他剛才那段話的意思是說,暴風雪太大,即使是高手也行進困難,而自己兄弟兩人接到馬可西亞斯的信息尋到這裏,前後不超過半天時間。瑪帕斯的變異能力是控製視線內的所有飛禽,一路上他都控製著幾頭禿鷲觀察地麵,即使這雪洞裏的人想逃,雪山險道,以兩個小孩子的腳程也不可能跑出禿鷲的視線範圍。
既然如此,最大的可能就是,身懷金印的兩個人類還藏在這雪洞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