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十月十一日。
大晴。
今天,是殺人的好日子。
也是白隨風與凶手決戰的日子。
這幾天來,白隨風休息得很好,每天他至少睡了六個時辰;每頓飯他至少吃了一塊三斤重的小牛腰肉或是一整隻燒雞;以及大量的水果蔬菜。
他看上去很快樂,無論是什麼人看到他都會這樣覺得。
但他每天練功的地方決沒有任何其他知道。
就連他最好的兄弟龍飛問起,他也閉口不語。
也有人跟蹤過他,但無不掃興而歸。
龍飛一大清早就帶著王樁、仇十二和大鏢隊走了。
走時龍飛想去跟白隨風打個招呼,但卻發現白隨風不在屋子裏。
然後他擔心的離開了。
白隨風在哪裏?
現在恐怕隻有一個人知道。他自己。
放眼君山島上,有大塊平地十分顯眼。
那就是比武台。白隨風與凶手決戰的地方。
比武台向東,是樹,一片鬆樹。
樹上有人,白隨風。
白隨風到這棵樹上已經住了三天三夜了,他帶足了幹糧和水,就躺在了這片樹林的一棵樹上,現在恐怕就連君山漁村的村民都沒有他熟悉這裏了。
他還帶了酒。白隨風本來並不是個愛喝酒的人,但最近一段時間,他喝的比鏢局任何一個人多。
但他沒有和太多了酒,他知道高手之間的對決是容不得半點疏忽的,而酒卻正好能叫人產生這種疏忽。
天漸漸亮了。
初日從湖邊漸漸升起來了。
陽光灑在湖麵上,灑在白隨風的身上。
他感到很舒服。
二
人開始多起來,有村民,有漁夫,有世家公子,有路邊的叫花子,也有名門正派,關外豪傑,和不知名的黑衣人。
白隨風都看在眼裏。
太陽漸漸高了起來,但決戰的人還遲遲未出現,人們看是躁動起來。
但突然,沒有一個人敢講話了。
是凶手!
沒有人知道他是從哪裏來的,沒有人注意到他直到他站在比武台上。
他的臉還是很平常,屬於那種走到哪裏都不會顯眼的臉型。
他的衣著更加平常,屬於那種穿在誰身上都一樣的衣著。
但它卻有一雙誰看到都會出一身冷汗的手。
他的右手,看的不大不小,有至少兩隻正常人的手大。
他的左手,算的不多不少,有六根手指。
但看來人群中有人並不太喜歡他。
他一站穩,便有至少十道青光如閃電般的向他閃來。
這十道閃電無論是速度,力量與角度都絕對是武林中一流劍客所發出的。
但這十個一流劍客一到了他麵前竟變成了七,八流的了。
他的右手手指動了動,從右邊襲來的五道青光立刻消失,變成了五個身著黑衣的死人。
他的左手也動了動,從左邊襲來的四道青光被他生生夾注。
然後劍就生生被折斷了。
使劍的人雖然戴著麵具,但也能看出他們的恐懼。
然後他們就飛進了二十丈遠外的湖中。
凶手拍了拍手,像是拍了拍灰一樣。
這時又有三道青光襲出!這三道青光比剛才的十道更有速度,力量,分刺他的喉嚨,下體與後背。
這三個人很有信心,他們練這個動作已經超過十年了,其中葉有實驗過,所有的目標無一生還。
可他卻偏偏躲開了這個動作。
他從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分別躲過了後背和下體的劍,兩手生生地夾住了離喉嚨好友四寸五分的劍。
他笑了,卻是那麼的憨厚。
隨之而來的就是三個人的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