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英傑斜著眼看著地上的小師弟,心裏也是說道,該啊,這王一手自己都想揍,可惜沒機會呀。除了周海生還有赫連英雄,旁人都是表情異樣。
周海生一皺眉,歎了一口氣,對著赫連英雄說道,“這揍得怪有水平的哪,我說赫連師弟呀,這事兒你們怎麼看?兩個時辰之前,咱們哥幾個遇到的那個不認識的淨土執法弟子,會不會有什麼蹊蹺啊?”
赫連英雄轉頭說道,“大師兄,你若不提,英雄也沒有細想,現在來看,那個執法弟子還是有可能是假冒的,要不然也不會那臉上毫無表情。師弟琢磨著一準兒是將黃泥塗在臉上厚厚一層,讓咱們無法分辨清相貌如何?隻是當時沒有多加思慮,以後自會刻意小心。”
尚英傑過來說道,“兩位師兄啊,尚某愚鈍,現在細細想來,天色雖然昏暗,但那家夥腦袋頂上香疤甚是古怪,跟貼了幾個膏藥似的,僧袍看著也和先前執法弟子的大不一樣啊。就是大家誰也沒有敢往歪處想,得罪淨土執法弟子那得多大罪過啊。這內宗俗土咋還能有冒充和尚的呢,這事整的。”
周海生暗自一樂,這方麵師弟們一個個都跟老師學出來了啊。“好了好了,這件事呢,也隻能這樣了。大夥兒記住嘍,回去和老師還有師弟醒來後,務必要謹慎說話。”
眾人紛紛稱是,周海生看大家一個不拉都明確表態了,才放下心來,指揮著老七老八抬著王一手,回去日觀給老師個交代啊。
說來也巧,這王一手也哼哼著似醒非醒的,大家也到了老師居住的院門外。跟守門的小童兒說了幾句,稟報觀主知曉。
小童兒一看那架勢,慌忙進去通傳。時間不大,觀主讓大家來到議事大廳。
這許自言一看,眼睛也是微微一緊,這下手之人挺有一套啊。這孩子雖然受了皮肉之苦,但也沒甚大礙。脾氣太過桀驁,得點教訓也是人生經曆,慢慢也就好了,老師再溺愛,也不能老是給幫襯著吧。
許自言也沒給徒弟治傷,哼哼嘰嘰的讓人心煩啊,便隔空伸指點了王一手的昏睡穴,叫個精準無雙。
“海生,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周海生又施了一禮,答道,“師尊容稟,弟子們兩個多時辰前觀日陸續歸來。後來海生還有赫連師弟,英傑師弟一起有事去王師弟居所,卻是遲遲不見九師弟出來。等了一時,覺得不妥,察覺師弟並不在房內,便召集眾位師弟還去尋找一番。不想發現師弟被歹人毆打昏迷,便即刻抬了回來,報與師尊知曉,所幸小師弟並無大恙。我等待王師弟醒來,問明了經過,再稟報師尊。”
許自言微微抬頭看了弟子一圈兒,個個都眼露備至關愛,便揮了揮手,“將小九兒給抬回居所,老三你們幾個負責照看。這便下去罷。”
等眾親傳弟子都散了,這許自言木無表情,心內卻是想到,這小九兒的人緣混得實在是不怎麼好。看來日後,自己也應當對小九兒要嚴加約束才是。那下三品觀魏無傷麼,你倒是咬人不露齒啊,本觀主自當奉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