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道真三五嘴吃完飯,將四個碟子裏的菜都倒進那碗湯裏,揚著脖子,大口一飲而盡,站起身來,給那弟子告辭,便離開了飯堂。
一路上無話,回到住處,天早已大黑,休息片刻,便也打坐入定,還修行自己的小靜。
翌日醒來,令牌忽然閃動,大家一看,知道這是通知要去勢至觀了,便整理一番,紛紛出門,前去那演武所在。
順著令牌指示,大家一路前行,那是要經過人家日觀的,嗬,這日觀還真大,真美啊。有山有水,房屋眾多,不時有金丹弟子出來,看看自己諸人,有的也是奔著勢至觀方向而去。
司馬淳風笑容滿麵,還不時的給經過的修士們施禮問好呢。走著走著,就聽見賴子昌哼哼說著“虛偽”,也裝聽不見,仍是趾高氣揚的率隊前行。
走了有一個多時辰,才算是到達勢至觀範圍之內,那演武場倒是就在兩觀接壤不遠處,氣勢壯觀,比外門的那個大了百倍有餘。坐北朝南是一個不大的主台,東西兩麵都是看台,中央是有十座擂台,個個都有百丈長闊。
玄素眼挺尖,一看,那主台上麵已然端坐了有三十來位長老,兩邊看台也是弟子不少,怎麼也得有個萬兒八千的,心裏也喜,還是人家內宗,長老和氣可親,早早就來了,這弟子也來了十有二三吧,對自己等人還是挺重視的啊。
司馬淳風見狀,趕緊加快腳步,匆匆來到主台之下,躬身向上麵施禮,“新入內宗弟子司馬淳風,率諸位師弟妹參見各位長老。”
那正中央一個國字臉中年元嬰長老,正是許自言許長老,長得是相貌堂堂,濃眉大眼。此時這許自言也緩緩說道,“不必多禮,你等先在此稍待片刻,過會兒自然喚你們上台比武演示。”
這許自言也暗暗打量下麵的新來弟子,還行吧,都至少是金丹中期了,在袁道真身上多停了一瞬,便閉目不語了。心裏卻是想到,其他觀主大家的消息還挺靈通,知道這次來的弟子之中頗有幾個好苗子,所以基本都來了,長老來的也不少啊。
眾人又等了一炷香的時候,外麵又來了兩個淨土大師,也都是元嬰境界。來了主台之上後,各位長老包括許自言都是起身迎接,寒暄客套一番。那兩個大師就在許自言一左一右坐下,目光也是偶爾看看司馬淳風等人,便閉目合十念佛了。
許自言左右看了下,該來的都來了差不多啊,便站起身來,朗聲說道,“眾弟子聽了,今日乃又逢新入內宗弟子,待其演武完畢,盡可自行切磋。然具皆牢記,手下不可傷人太重。”
停了一下,方又對著司馬淳風等人說道,“台下諸位弟子,這就兩兩登得台上,對陣演武去罷。”
司馬淳風等人施禮,便轉身走向擂台。雲素兒搶先說道,“道真師弟,師姐有意領教。”說罷,飄然縱上一處擂台,走到場地中央。袁道真也無所謂,除了雲可兒姑娘以外,和誰比武都差不多,不過對人家雲素兒也是要多加客氣才是,便也飛身上了去。
司馬淳風一看,心裏也哼了一下,不過轉念一想,也好,便微笑著對著雲可兒說道,“師兄不才,便請教可兒師妹了。”雲可兒臉一紅,心神卻是蕩漾,有喜有憂,便沒有應聲,卻是先行縱上另一處擂台。這司馬淳風慌忙跟上,來到擂台中央,凝視對麵佳人,“可兒,且請出手罷。”
玄素本來想跟賴子昌交手的,沒想到剛扭頭想說話,卻見到賴子昌早跑到一位師妹跟前,腆著臉諂笑邀請人家姑娘呢,長得算是那九位女金丹中最漂亮的。玄素就氣,這貨兒,太不夠意思了,知道某功力大進,跑得比兔子還快,沒法了,那就收拾劉長鶴去罷。
這次假和尚蹭的跳在劉長鶴身邊,大手就摁住劉長鶴肩頭,嘿嘿一笑,低聲說道,“短鳥兄弟啊,今日就是哥哥照顧你了啊。”劉長鶴先是看了賴子昌,心裏也是一動,對啊,自己也找個師妹前去比劃比劃,也挺美的。哪知道肩頭一沉,玄素的聲音將自己給好夢驚醒了,一聽之下,氣得想哆嗦,卻又是怕了,這玄素現在進步的太快,自己肯定不是這光瓢的對手,這可糟了,偏還不好意思就此拒絕啊。
最後眾人紛紛上台,隻有丁曉嵐一個人站在下麵,左右為難,數自己歲數大啊,不好意思挑人比試,可氣的是,沒一個看自己順眼的,都不來找呀。
主台上的許自言一看,還有個光杆兒呢,便傳聲給了自己的三弟子尚英傑,你去和那個書生過招去吧,你們二人的修為差不多。
尚英傑也是個驕傲的主兒,聽了師尊的囑咐,便跑了過去,立在丁曉嵐對麵,大聲說道,“這位師弟請了,我二人這便上台且比試一番,你看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