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邊悠揚的竹簫聲響起,細雨連綿的季節裏每天傍晚,雪影都會坐在這裏吹著竹簫懷念她的親人,那些死在意外中的她的家人,那晚撕心裂肺的呻吟,房中彌漫的血腥氣息,那是她心中永遠的痛……呼嘯著狂奔而來的飛刀喚回她遊離的思緒,竹簫中暗藏的銀針準確的擊中了刀刃,“三妹,你的遊戲還沒玩夠嗎?”空蕩蕩的屋子裏麵回蕩著她的聲音,躲在門外的飄媛轉身走進屋子裏麵,淡黃色的衣擺被窗外的風吹得左右搖晃,飄媛不悅的揚了下眉,橫下暗出一掌,窗戶慢慢闔上,兩人正默默對視之時,淡雅的琵琶聲從隔壁傳來。“夜冉的琵琶還真是越彈越好了,不像我樂器隻是等於武器,但是她還真是精於研究呢。”語氣中似乎有一種複雜的感情,本來,三個人都是絕色美人,免不了明爭暗鬥,相互冷嘲熱諷,一直到她們三個共同的敵人出現。
這三個女孩年紀相若,都在十七八的樣子,雪影舉止文雅,走路時悄無聲息,總是會用淡淡的綠色衣裝包住自己,飄媛清麗可人,不似雪影般過於拘束,她常和府中的侍婢在一起嬉鬧,但是夜冉則不同,她習慣一身黑色,多半時間都閉門不出,偶然見過她的侍婢也都會覺得她冷漠如冰,隻有在一個時候她們三人才會溶在一起——一聲鳥鳴響起,轉眼間三個優雅的身影從窗內躍出,飄媛的的劍,雪影的竹簫,夜冉的紗帶就是她們最好的武器,她們忘情的打著,你來我往,上下翻飛,卻忽視了旁邊的兩個人。
“怎樣?她們三個就是血飲天的王牌,你覺得你還有能力加入血飲天嗎?”
“那也要試試才知道。”又是一個女孩的聲音。
“好,雪影,飄媛,夜冉,有客人。”
三人同時停止,回頭,一對上莫天緣淡黑的雙眸,全都揚起了微笑,繼承父母的優良傳統,莫天緣有一張讓所有男人嫉妒的臉,從他一家十三口除他以外全部被滅門開始,他天使般純潔的靈魂被壓上了複仇的枷鎖,落寞無助時遇到了血飲天的組織者,現在負責血飲天殺手的日常訓練。
三個女孩隻看到眼前的天緣背後有一位女子,一身雪白,白紗漫無目的的盤旋在身上,全身透著一股逼人的寒氣,雪影暗自運氣,竹簫從手中向上一挑,強大的力量撩開了女孩的麵紗,三個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氣,墨染的纖眉微微彎曲,眉眼間淺藍如愛琴海一般的光芒,碧澈潔淨的眼眸中透著幾分傲骨寒氣,兩頰未加裝飾自帶紅暈,因劍氣緣故,右耳的吊墜還沒有停止擺動,淡紫色的的楓葉形水晶晃的人眼發昏,一頭順滑的黑發被白絲帶係在而後,順著耳根滑落,滑下她潔白的肩膀,半遮住脖子上七彩的水晶石。女孩向前幾步,抽出手中緊握的劍,一股淡香隨著寶劍的抽出而溢滿全院,女孩劍鋒向著飄媛,嘴角現出一抹輕蔑的笑意,飄媛沉著的向前,不服氣的拔劍,兩人寶劍相撞的聲音刺痛了所有人的耳朵,飄媛漸漸發現就算是自己最擅長的劍也抵不過眼前女子,她出劍的速度快,力量大,劍招淩亂卻有章法,隻不過一盞茶的功夫,飄媛的劍就在那女子手中了……女孩頭微微一低躲過夜冉襲來的黑紗,經過幾次閃躲後以相同的路數回敬,夜冉先是大吃一驚,隨機變了路數,一黑一白兩色紗條相互纏繞交錯,但當夜冉發現自己的脖子上已經被纏上白紗是落寞的放了手……看著三人中武藝最好的雪影,嘴角又一絲詭異的微笑,袖中滑出剛才向莫天緣借來的竹簫,望過去……當雪影的竹簫隨著一聲清脆的聲響落地後,女孩轉身看著莫天緣:
“可以了嗎?”
莫天緣眉頭緊皺,她的樣貌和性格實在不配:
“好吧,三位,她日後加入我們,那麼敢問姑娘,貴姓芳名?”
輕撇嘴角,“隻不過是個名字嘛,那我隨便編一個好了,洛秋離,怎樣?就這樣吧!先走了。”
手指微微顫抖,這個熟悉的名字已經好久好久沒有從她的口中說出了,她母親的這個名字,她發誓會永遠記得的名字,現在就助她可以在這嚴密的組織中不要露出馬腳吧……
古箏?莫天緣聽著房外的琴聲,他微微推開門,靜靜的聽著。
“既然想聽琴那就光明正大一點。”說著在撥弄琴弦之時輕紗一拂,一個竹椅落在他麵前。
“裝作冷酷不適合你。”
“我有裝嗎?
“你沒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