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子夫一點一點的嚼碎咽下去,小召才慢慢的站起身,那一臉陰險的笑意越來越明顯,子夫看著她這才又恍然大悟。
“你......”話到了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口,子夫隻覺得口渴的很,渾身無力,眼前也開始變的模糊,隻有小召那一臉陰險狡黠的笑無比清晰。小召收起自己帶來的桂花糕轉身離開,這一刻,她覺得心裏無比暢快,至少她死了東方朔就沒有人可惦記了。
阿嬌的身子一直不好,劉徹陪了幾天,直到未央宮的侍監來報衛子夫暈厥了劉徹才慌忙跑出了甘泉宮,阿嬌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憤恨的將手邊的藥碗摔在地上。
“子夫,子夫。”劉徹手拍著她的小臉不斷的輕聲叫道,禦醫診斷著子夫的病情,緊皺起了眉頭,無奈的搖搖頭。
“衛美人是中毒了,臣也無能為力。”禦醫道。
“混賬!你們身為禦醫居然治不好病人,若是不能將子夫醫好,朕要你的命。”劉徹怒視著禦醫道。禦醫嚇得腿軟,撲通一聲就跪下了,手忙腳亂地翻著藥箱,然後從裏麵又找出一本古董似的醫書翻看著。
劉徹起身問道門口的侍監是否有人來過椒房殿,侍監道出了小召,但侍監聽到小召一直哭著求衛美人的原諒也就沒有往心裏去,轉身就離開了,之後就是幾個伺候的侍女。
劉徹皺起了眉頭,他想起子夫在掖庭的時候小召曾經跟子夫也算是有過節,但之後就平靜了,好端端的來求恕,難道是?劉徹想到這裏便停下了,這樣去斷定好像有些太片麵了,一切還是要等到子夫醒來才能知道,況且小召時皇後身邊的紅人。
一個時辰之後,禦醫拿著各種草藥點燃後給子夫熏煙,又拿起銀針給子夫針灸,劉徹看到禦醫的手都已經哆嗦了,但他不敢再開口怒罵了,生怕打亂了禦醫的思緒,也生怕禦醫再以害怕出什麼差池。
劉徹在椒房殿裏來回的徘徊,緊皺著的眉頭像是條條溝壑一般。
半晌,劉徹聽到子夫重重的咳了一聲,嘴角滲出一些血,劉徹聽到後大步走到床邊,用手裏的絲帕擦掉子夫嘴上的血,待禦醫將銀針全部拔出後,子夫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子夫,你怎麼樣了?”劉徹焦急的問道。
“啊啊啊”
“你哪裏不舒服。”
“啊啊啊”子夫的嗓子說不出話來,雙手捂著脖子,卻隻能啊啊啊的發音。
劉徹一手提起禦醫,雙目圓瞪的道:“說,到底是怎麼回事,說!”
“臣不知,真的不知啊。”禦醫膽怯的道,劉徹一把將那禦醫丟到地上大喊道:“來人呐,拉出去斬。”
子夫焦急的一把拉住劉徹的手急的直搖頭,劉徹這才免了那人的死罪。轉身回到子夫身邊,大手緊握著子夫的芊芊玉指,雙眼憐惜的看著她。
已經暮色黃昏,劉徹依舊不肯離開,靜靜的守候在子夫的身邊。
暗夜中,一個黑衣人無聲息的來到了椒房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