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慢慢的清晰起來,眼前那個英俊而柔情的臉龐慢慢的變了,待子夫真真切切的看清楚時慌忙拿掉了摸在軍臣單於臉上的小手。單於的大手瞬間抓住了子夫的手再次貼在自己的臉上,那冰涼的手指微微顫抖了一下,單於的眼神灼熱的緊盯著子夫,堅定而熱切。
“我就知道你會沒事的,為了你我已經下令取消狩獵退出山林。”單於的眉頭微微皺起,目光聚集在子夫的臉上。子夫無語,隻能呆呆的看著眼前這個大自己十多歲的男人,一臉的絡腮胡子卻遮不住來自心底的真誠。
片刻,單於的大手將子夫輕輕扶起,溫柔的道:“能走嗎?”子夫的身體顫了一下,腿腳還是有些軟,但她還是不想麻煩這個動了真心的男人。
“能走。”說著,子夫被單於扶著來到白馬前,單於攙著子夫上了馬,自己飛身上去,雙手持韁繩將子夫圍在中間。
“你是來自人間的嗎?”單於問得有些莫名其妙,但在他心中卻很是不解,為什麼狼群靠近時會發出光亮自衛。
子夫從懷裏掏出那個帶龍玉墜扭過身子對單於道:“呶,就是這個,我也不知道它為什麼會發光,好像它並不隻是個玉墜,它就好像有生命一般可以感覺危險和自我保護。”子夫幾乎將它說的神乎其神,但單於看著她的表情也不像是開玩笑,況且自己也是親眼看到的。
單於沒有再問,揣著滿腹的疑問帶著子夫在草原上走,身後的部下也緊跟著,手裏舉著火把照著路,黑夜的草原傳來各種叫聲,使其顯得更加空曠了。
行了一夜的路還沒有白天的一半,一絲陽光透過雲彩照亮了整個草原,單於策馬揚鞭直奔龍城,他的表情凝重的就像寒霜,緊皺的眉頭輕輕訴說著心事。
終於到了龍城,沒想到隻隔一天自己就又回來了。部下們跟著單於一同下馬,令子夫想不到的是所有人下馬後都跪在了單於的身後,隻有單於一人走到祭台前,從懷裏掏出自己的徑路刀放在手腕上,子夫忙捂住眼睛,待再睜開時他的手腕上已經有血慢慢流出,
祭台上還放著上次來時留下的碗,單於的血一滴一滴的滴進這些碗中,待所有的碗都底商血後,身後的部下這才起身,其中一個抱著酒壇將碗裏倒滿酒,眾人圍著祭台端起碗仰頭喝下去,死去的那些人碗裏的酒被單於端起慢慢灑在地上,祭天結束後,單於來到子夫身邊,手腕上還在流著血,子夫忙抬起他的手腕沒有緊皺的道:“你的手還在流血。”
“不礙事的。”單於將手抽回,藏到身後。
“你的血會流幹的。”子夫關心的道。
“你是在心疼我嗎?如果是我就包紮它,如果不是,那就任由它流幹。”單於說完後邊去牽馬,手腕上的血順著手心流到手指,最後一滴一滴的灑在草原上。